宋沛年幫著給負傷歸來的幾人上藥,黃有慧摸著臉上的傷,咒罵聲就沒有停下來過,“那死老婆娘烏龜吃煤炭黑心老王八,狗東西下手這么狠,老娘臉上的肉都被她給撓下來了。”
還好,自個兒也將那老婆娘頭上的頭發薅下來了不少,看她往后還有沒有頭發繼續戴簪子不。
本以為今兒個去看吳翠花和她后娘的戲呢,哪想到是這回事兒。
唉,雖說她和吳翠花兩人是互看不順眼,但那也是關上門自個兒家里的事兒,被外人欺負,那可不行。
于是繼續幫吳翠花罵著,“一家子都是王八屁股長瘤子,爛龜腚的貨色,簡直就是不要臉。那死老頭子也是屎從嘴巴里噴,張口就拉,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死不認賬,非說他沒有昧下前婆娘的嫁妝...”
周柳葉被藥水涂的一臉黑,也忍不住附和,“那不是,聽翠花說她后娘進門的時候一身破衣裳就嫁進來了,還好意思說那是她的陪嫁,真是瞎子買喇叭,瞎吹...”
周柳葉覺得自己這輩子干過最正確的事兒就是跟著宋老二一起回了宋家,公公嚴厲但是老好人,婆婆雖嘴碎時不時就愛冷臉但心腸軟,也是個好人。
她嫁的宋老二也好,心地善良又體貼,還有兩個妯娌,本性也都是好人。
雖說各有各的小算計,但放大來說,都無傷大雅。
還有宋家的下一代,各個都是好孩子。
她喜歡這樣的宋家。
自從上次周柳葉罵了那個小廝后,就像是打開任督二脈,每次黃有慧和吳翠花罵人的時候,她都會附和幾句,做個補充。
有時候還會來上最關鍵的一刀。
這時宋老太也附和道,“可不是嘛,螞蟻背田螺,假充大頭龜,老娘一眼就認出她是什么樣的貨色...”
吳翠花捏著被搶回來的簪子,聽到外面一聲又一聲的維護聲,又想起今兒個上至宋老太下到八娘九娘各個都為她撐腰,一時也沒有這么難受了。
黃有慧那婆娘平時雖然討人‘厭’,但關鍵時刻有事兒是真上,她那后娘可能因為黃有慧那幾肘子要躺個十天半個月。
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指著一旁的籃子,啞著嗓子吩咐三娘,“將那臘肉拿去煮了,中午吃。”
話音剛落,門口又傳來宋老太和兩個妯娌的聲音,“翠花啊,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
那邊宋沛年等吳翠花情緒穩定后便向她詢問她親爹和后娘的事兒,又問是否能讓他寫個話本子。
“話本子?”
宋沛年連連點頭,“對啊,我給你寫一篇,然后讓那些外人罵死他們,到時候他們出門在外,認識他們的人,都對他們戳脊梁骨。”
吳翠花聽到這果然就來了精神,直起身子,開始訴說她幼時受過的委屈,從被克扣口糧說起,又說到被后娘打,當丫鬟使喚
所有的一切,怎一個‘慘’字能概括的了。
說起那些從未說過的悲催往事,吳翠花再一次忍不住流淚。
宋老太她們也跟著流淚,黃有慧抹著眼淚對吳翠花說道,“你咋不說你以前過得這么苦啊,要是早知道,我之前就該讓著你些。”
又道,“你放心,往后我不和你吵了。”
吳翠花雖然不信,但還是點頭,見黃有慧流的淚將臉上的藥水給弄花了,臉上黑一片白一片的,還十分貼心地遞過去了她手中的帕子。
黃有慧接過吳翠花的帕子,剛想擦,卻又想起這帕子吳翠花剛剛又擦鼻涕又擦眼淚的,便又默默放下,用自個兒袖子胡亂擦了兩下。
吳翠花瞥見了,但還是裝作沒有看見。
等幾人情緒皆穩定了,宋沛年便開始講以吳翠花為原型的故事了。
先是吳翠花幼年喪母,接著父親便立馬迎娶新妻
吳翠花小可憐深受搓磨,童年過得十分凄慘
好在她外祖一家都是好人,將她帶回去撫養,她也不放棄自己,勇敢生活
后面遇到了一如意郎君,嫁進了一戶好人家,相公好,婆婆好,妯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