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平治的故意為之,宋沛年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而是坦然道,“當然。”
白平治也道,“那宋公子你說你我二人比試什么?”
說著又轉身對著后面一行夫子行禮,“在場這些夫子,皆是你我二人的評委。”
宋沛年卻伸出手指,對著空中搖了搖,“單單你我比試有何意思,咱們這茶樓的學子都來比試一二才有趣呢!”
說著就拿起剛剛被白平治放置在一旁的鑼鼓,敲響了鑼鼓大聲道,“各位學子們,可有興趣與我還有白公子比試一二?”
見眾人不搭茬,宋沛年又敲響了鑼鼓,“來來來,我先自我介紹,我乃風致巷宋家四房獨子宋沛年,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宋六元,不過我不像我爹那般勤學苦練,飽讀詩書,我如今的水平也就是習得《三字經》,通用字詞我也是認得的...”
宋沛年話音剛落,就有嘲笑聲傳了出來,“就你這樣的還用我等出馬?我家五歲小侄兒就可以完勝你!”
“我家三歲小侄兒都可!”
更有人大呼道,“你這樣的水平,還有比試的必要嗎?”
“對啊!白公子可是當年榜上前三的秀才,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倒不如直接給白公子認個輸!免得丟了自己的臉,還丟了宋六元的臉!”
“可不是嘛...”
見下面議論紛紛紛紛,宋沛年將鑼鼓敲的砰砰作響,面上沒有絲毫的氣惱,“別啊,我這不是還沒有說比什么嘛。”
“你這五歲孩童的水平,有什么好比的?”
不說白平治,后面夫子們的神色都不好了,只覺得宋沛年在胡鬧!
剛想要將他呵斥下來,又聽宋沛年大聲道,“今兒個啊,咱們比算術!”
砰!一道鑼鼓聲。
“比背書!”
砰!又是一道鑼鼓聲響徹眾人的耳朵。
大家愣神之際,宋沛年又將鑼鼓連敲好幾下,“誰人敢應戰啊!”
眾人交頭接耳之際,宋沛年再次大聲道,“不過這比拼嘛,總得有個彩頭,沒彩頭的就不要報名比試了。”
說著就從腰間將一塊白玉給取了下來,玉質細膩,色澤溫潤,一看便是世間難得多得的美玉。
“我這玉可是已逝長公主賜予我的,世間獨此一塊,這戴在身上啊,對身體還大有益處呢。”
一旁對宋沛年了解頗深的白平治撇撇嘴,信你個大頭鬼,難道不是你好賭嗎?
見大家還在愣神,宋沛年又敲響了鑼鼓,“咋的?除了白公子,竟沒有一個學子敢應戰于我?不是都說江南學風頗盛,代代才華橫溢的學子猶如過江之鯽,天子門生一半出于江南,怎的如今...”
宋沛年沒將話給說完,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滿臉的輕蔑,那就是明晃晃的看不起。
他這個表情太過于刺激人了,有些不屑與宋沛年比試的,一時也激起了比試的想法,紛紛舉手報名,“我!”
“我!”
“還有我!”
眾人朝著聲音源頭看去,嚯,那不是張家那小子嘛,那小子的算術可是得到過巡撫大臣的夸贊,次次算術考試皆是第一,還是滿分的第一,現在竟然下場和宋家這小子比試。
有好戲看了。
不少人已經摩拳擦掌等著看宋沛年的好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