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那邊,三個一同撥弄算盤的賬房先生依次撥出各自算盤上的最后幾個數,最終算盤皆落在了那個數上,一群學子瞬間鴉雀無聲,愣愣盯著那三個算盤。
豈會如此
這
沒有一個學子發出聲音,一個兩個全都受到了沖擊,這些數字都是他們臨時寫的,賬房先生也是他們找來的,算盤也是他們看著打的
甚至為了刁難他,每一個數字都格外刁鉆,沒有一個整數。
更恐怖的是,賬房先生還沒有算完,那邊宋沛年已經給出了答案!
宋沛年見那邊沒有動靜,哼了一聲,“搞什么呢?對還是錯啊?”
還是張逐案最先反應過來,喉嚨發出干澀的聲音,“正確。”
透過屏風看著那邊宋沛年影影綽綽的身型,不自覺垂下了頭,原來人世間真有祖父說的那種算術天才
這種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了。
宋沛年得意的聲音立刻就傳入眾人的耳朵,“現在不會還有人說我閑話吧,說賬房先生也是我找的,那些數字也是我逼著你們出的。”
越說越陰陽怪氣。
屏風被撤下,學子們再次看向宋沛年,表情多了幾分‘一言難盡’。
老天不公啊,為什么要讓這個紈绔長了一顆這么好的腦子啊!
二樓一些看過宋四爺當年風采的夫子們也同樣眼睛都不帶眨的看著宋沛年,過了許久才看向一側一眾垂頭喪氣受到巨大打擊的學子們。
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當年宋六元輕而易舉‘碾壓’他們這群同輩的日子。
果然,虎父無犬子啊。
父子倆皆是一樣的‘可惡’!不過一個不表露出來,一個明晃晃顯擺出來罷了!
張逐案走向宋沛年,行禮道,“某斗膽請教宋公子是如何鉆研算術一道,能否給在下指點一二?”
宋沛年撓了撓腦袋,眉毛微蹙,“我沒有鉆研啊。”
見眾人的表情有些怪異,宋沛年想了想,坦言道,“我不是娶了個媳婦兒嘛,前些日子經常在我耳朵邊上算賬,我閑的無聊就聽了聽,然后過一遍我腦子就有了答案。”
張逐案有些不相信,“僅此而已?”
“當然!”
宋沛年被質疑了很不開心,又想了想,“哦!我記起來了!我養傷的那幾天我閑的無聊看了一本什么《九章算術》?”
宋沛年的表情確實不像作假,張逐案深深嘆了一口氣,看來他也逃不過被宋家人碾壓的命運了。
宋沛年他爹碾壓他爹,他碾壓他。
命啊!
真是可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