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放下手中的小黃魚,用小廝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抬眼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是今年咱家沒有放鞭炮嗎?這大過年的,娘你還中邪了?要是你真有事兒的話,我去給你泡一碗符水過來,你喝下去?”
宋夫人面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只不過剛站起來,又被林婉珺給按了下去。
林婉珺左思右想,終于開口道,“夫君,我和你打個賭如何?”
說到‘賭’,宋沛年的心思立刻活絡了,也來了興趣,“啥賭?”
“城南那家胭脂鋪子,月月虧損,你可信我在半月內就轉虧為盈?”
宋沛年對家中的產業不熟悉,總結道,“盤活一個鋪子?虧損很多個月,然后你半月內就能將它給盤活。”
林婉珺點點頭,“是的。”
宋沛年將林婉珺看了又看,直到將林婉珺看得渾身不自在,他這才開口道,“我信!”
“啊?”
林婉珺剛提起的一口氣立刻被宋沛年沖散,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原本她想著面前之人不信,她就和她打賭做給他看,然后他輸了,自己讓他履行承諾,以后好好讀書科舉。
哪想到
這人怎么一點都不按照套路來啊!
宋沛年又開始嚼小黃魚,“我看你挺聰明的,應該能行。”
這小黃魚還是宋四爺遞給他的。
在婆媳二人無奈的注視下,宋沛年嚼完了手中的小黃月,又伸手去接宋四爺遞給他的下一個,手剛伸出去,正好碰到了前來給宋四爺送藥的慶安。
慶安端藥的手一個不穩,湯藥潑灑到宋沛年的手上。
“嘶——”
“燙死我了!”
“沒事兒吧。”宋夫人和林婉珺也站起,湊了過來。
慶安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藥碗,拿起手帕就要幫宋沛年擦手,只是宋沛年的手已經被宋四爺給抓了起來,不停地對著他的手背呼氣。
“呼呼,不痛。”
“呼呼。”
宋沛年的手微微抬起,藥汁就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流,頃刻間就流到了他一直戴在手腕的五彩繩上。
林婉珺接過慶安手中的手帕,用其輕輕擦去宋沛年手上的藥汁,只是待擦到他的手腕處時,瞳孔瞬間緊縮,“相公,你這五彩繩上的銀絲怎么變黑了?”
她清晰地記得,剛剛他用書卷戳她腦袋時,露出的五彩繩上的銀絲還閃閃的。
“嗯?”
宋沛年將手從宋四爺的手里給抽了出來,抬眼看去,五彩繩上面沾上藥汁的銀絲果然與周邊沒有沾上的顏色不一。
猛的躥了起來,指著桌子上的藥碗,“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