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回針法,顧名思義,傳聞中若是連施針九次,次次施針皆不同,若是發揮地好,能有起死回生之效。
宋沛年研究了一番,倒是不覺得有那起死回生之效,不過很大可能性將人從大病中拉回來倒是真的。
若是健康的人扎這針,有延年益壽之效。
一晚上,宋沛年房間的燭火就沒有熄下來過。
第二天,頂著一對黑眼圈去見了白院正。
白院正起得早,心里又牽掛著宋四爺的腦疾,早早就去宋四爺的院子為他號脈。
如幾年前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或是這幾年宋四爺不曾勞碌傷神過,又吃的好睡的好,體格倒是好了許多。
待到白院正號完脈之后,宋夫人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白院正,從去年底開始,四爺時常難受地抱頭,但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想著,應該是他頭痛。”
“有時候晚上也痛得睡不著覺,我便讓醫館的大夫給他開了安神藥。”
宋夫人話音剛落,身側的吳嬤嬤就遞給了白院正一張藥方子。
白院正看過方子,又放置在桌案上,“都是些助眠且滋補的藥材,要上一二倒是無妨。”
雖說這方子宋夫人已經找許多大夫給看過了,但是事關她相公宋四爺,被白院正又看了一遍,宋夫人才暗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已經不奢望宋四爺的腦疾會好了,只盼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傻子就傻子吧,傻也有傻的好處,不用操心朝堂上的事兒,不用天亮了還在辦公,也不用時時刻刻提防著被算計
她雖然很想回京,但是她更希望他能好好的。
再說了,現在相公指望不上,還能指望她兒子,這么想著,宋夫人的心情又好了。
她兒子現在可是小三元了,到時候還要回京科考,她跟著一起回京,她就不信誰還敢攔著她不讓她回京!
一絲陰霾都沒有了,宋夫人望向宋沛年,卻見她那平日里萬事不操心的兒子此刻眉頭緊緊皺著,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爹看。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開口寬慰道,“近來你忙科考,所以我們就沒有和你提這個事兒,主要怕你分心。”
宋沛年嗯聲點頭,又問向白院正,“如我娘所說,我爹經常頭痛,沒事的吧。”
話里話外充滿了擔憂,全神貫注地看著白院正,期盼他能說出一個好消息。
可事與愿違,白院正眉頭緊鎖,許久才緩緩搖頭,“不妙。”
“若只是忘記往事,呆楞不認人還好,最怕就是頭痛,這意味著腦海里的淤血開始擴散,可能會堵塞腦中經絡,進一步加重腦疾影響其壽命...”
一句話將滿屋子的人砸暈,偏偏宋四爺還是一副萬事不知的純真模樣,對著宋夫人和宋沛年來回笑了笑。
宋夫人推搡了一把宋四爺,“都這個時候你還笑?”
哭的不能自已,“你說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擋那刺客,人皇帝那邊多的是高手保護他,你非要摻和進去干什么?干什么啊!人皇帝活了幾十...”
平時在自家人面前罵罵也就算了,現在還有外人在,宋沛年還沒有暗示林婉珺,林婉珺就已經捂住宋夫人的嘴巴將她給拉在一邊坐下,怕她再吐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來。
宋沛年吐出一口濁氣,悶聲詢問道,“白院正,若是用那九回針法能否挽救我爹的腦疾?”
白院正昨晚還在懊惱自己被吹噓幾句腦袋發昏答應了宋沛年那不著調的請求,今天沒想到兜兜轉轉已經到了必用那針法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