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俊說完沉默,童威又道:“哥哥卻是如何打算的?”
“這兩籌人馬都是了得,我等要離開這揚子江,卻需有個去處。再等上一等,比兩個去知會弟兄們全數來此,屆時看我行事便知。”李俊道。
。。。
周澤隨蕭嘉穗往大船底艙處而去,到得門口,只見一個瘦削漢子守在那里。
“我來與幾位介紹。”蕭嘉穗道。“這兩位是明州小敬候周澤和他的護衛李二兄弟,這個是蕭某一個娘舅兄弟,名喚高平。”
那高平面色訝然,當先朝周澤二人抱拳:“見過兩位,這位周澤兄長的名號可是響亮,不成想今番卻是有緣一見。”
李二抱了抱拳,周澤亦然:“看這位兄弟身形,必是身懷絕技。”說罷疑道:“不過這里頭究竟是些什么東西,怎地這般大的一股騷臭味道?”
只站在這外面,不曾進去,便有一股劇烈的屎尿臭味自里面傳出來。那船主人到了此時,開始不住的顫抖,眼中充滿了抹不去的驚恐。
高平聞言氣憤憤道:“真氣煞人,我都不忍去看,兩位一瞧便知。”
如此倒叫周澤越發奇怪,抬步便走了進去。
進得其中,看到這底艙當中的景象,周澤胸口忍不住的劇烈起伏起來。
“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便是周澤早有準備,也忍不住反手一巴掌打在那船主人臉上,霎時叫他胖了一圈。
“腌臜潑才,死不足惜!”李二怒罵一聲,一拳擊在門框上,叫那實木碎裂開來。
怪不得兩人如此憤怒,實是這底艙中擺滿了籠子,籠子里裝的不是其他,卻是一個個孩童。
看這些孩童樣貌,大的不過七八歲,小的只怕才有三五歲上下。只大略觀瞧,起碼有三四十個孩子在里頭。
這些孩子見來了人,竟無一個敢發出聲音,皆是蜷縮成一團,眼神中連畏懼都不曾有,充滿了麻木之感。
周澤甚至看到一個光著上身的男童,脊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鞭痕,可想而知受到了多少虐待。
自己在這船上待了近二十天,連一絲孩子的聲音都不曾聽到過,想是這伙人把這些孩子折磨的連求救的膽子也沒了。
“這便是此混賬東西干的好事!”
蕭嘉穗如拉死狗一般,將那顫抖不已的船主人扔到里面,這廝已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周澤不去管他,快步走到一個籠子前,揮劍斬斷鎖鏈。
蹲下身子朝里面兩個畏畏縮縮的男童溫聲道:“沒事了,這惡人已被制服了。”
聽了周澤的話,兩個孩子面色動容,卻還是眼神躲閃,不敢出聲。
“好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這些孩子如此年幼,卻被你拐來,不知遭受了多少虐待,今日便是殺了你,也是便宜了你這廝。”
周澤輕易不會動怒,然而眼前之景象實在叫人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