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遠坂凜并沒有要求士郎說‘我絕對不會找煙霧鏡交易’。
大概是遠坂凜也覺得,要是真的到了某種絕境狀況下,有個最后的底牌也算是一種手段吧。
士郎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好了。
這家伙真的記好了嗎?遠坂凜忍不住狐疑的想到。
就在遠坂凜捉摸著要不要再多說幾遍讓眼前這個呆呆的同齡人銘記于心時——
士郎突然輕飄飄的,反問了遠坂凜一個問題:“所以,遠坂,你打算就這么放棄‘這一次的圣杯戰爭’了嗎?”
遠坂凜愣了下:“什么意思?”
“顯而易見,不是嗎?”士郎抬手指向了冬木市市中心的方向,“我們之前遭遇的那個金光閃閃的男人,是archer的從者吉爾加美什,既然還有從者存在,那就說明這次的圣杯戰爭可能還沒有結束。”
士郎認真看著遠坂凜,提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正論’:
“不去試試看嗎?在武藏小姐離開我們的世界之前,她都可以幫助我們,而武藏小姐自己肯定也樂意與傳說中的英雄交手比武——你、我、武藏小姐,我們三個人一起的話,或許還能來得及干涉這次圣杯戰爭的結果吧?”
士郎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小算盤,就只是非常單純的分析現有情報,然后理所當然的提出來的‘從遠坂凜視角出發’的建議:
“說不定還來得及。要是能奪得圣杯的話,能許愿復活你的父親嗎?”
這話反而把遠坂凜問住了。
士郎這話的確沒毛病。
但遠坂凜在此之前完全沒有這樣考慮過。
理由?
圣杯戰爭是會死人的,她的父親據師兄所說,就死在了據說被稱呼為‘魔術師殺手’名喚衛宮切嗣的人手里。
武藏小姐是活人,士郎也是活人,跟那些獲得了虛假生命‘復活’的從者完全不同。
人被殺就會死,這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理由讓他們為了遠坂凜的一己私欲去死斗呢?
哪怕他們自己好斗想去干,遠坂凜都不認為這是正確的想法。
但轉念一想,如果是成熟的魔術師大人的話,似乎如士郎一般思考才是正確的。至少,遠坂凜的父親是這么教她的。
“你說得對,但是、但是.”
遠坂凜支支吾吾,就在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被自己繞進了思維的死胡同,仿佛腦回路要卡‘良心’與‘魔術師的思維常識’的bug了時——
“.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啊。”
武藏揉了揉遠坂凜的頭,同時還狠狠地搓了兩下士郎的頭發,示意讓他別再繼續說下去了。
武藏順勢轉移話題:“比起那些有的沒有的還沒確定的未來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來,咱們剛剛才結束了跟那個什么叫‘金皮卡’的人的大戰吧?武藏小姐我累死了!肚子好餓!你家里有沒有什么食材?就讓我來亮一手作為超時空打工戰士的我的手藝吧!”
武藏又拍了拍士郎的后腰:“士郎也肚子餓了,對吧?”
武藏小姐說的肯定是對的,士郎不假思索的點頭:“對!”
“.”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尤其是后者對前者無條件服從的模樣,不知為何,遠坂凜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也涌現出了一種.她不知如何描述的復雜感情。
【這個世界線的第四次圣杯戰爭,是否就這樣結束了?】
【1、是】
【2、否】
【1d2=1】
士郎:“.”
士郎將自己最新看到的旁白內容告知了遠坂凜。
遠坂凜不知為何長出一口氣:“你的這個什么看到旁白的能力,應該也是那個煙霧鏡的魔術——或者強行塞給你的加護一類的東西,說不定你就是用記憶跟他交易換的這玩意呢?
不過,煙霧鏡雖然是狡詐的惡神,但從不撒謊。”
也就是說,這第四次圣杯戰爭,就這么結束了。
那下一次的第五次圣杯戰爭呢?士郎忍不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