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沒有出現空鼻癥之類的基本等于宣判死刑的后遺癥。
壞消息,手術之后的效果跟預期的差不多,折騰了這么久也只是減輕了癥狀,其它一切照舊。
這對我而言,基本上是宣告了不可能再干重腦力工作了,就算再寫書,我也字面意思的沒那個腦子來寫安科文了。
我很難描述安科文到底有多么的吃力不討好.很多沒看過我寫的這種安科文,只是對一般論壇貼吧一類地方的安科帖有所了解的人,可能會想當然的覺得,我寫的安科文就是在那些安科帖基礎上進行擴寫罷了,并沒有增加多少工作量。
不如說,除了我之外的那些寫安科文的作者,基本都是這樣的思路。
雖然我不保證是對的,但我覺得這是我的書有較多的人看,而且他寫安科文的基本都沒人看的根本原因
安科帖有一個取巧的地方,也是最關鍵的取巧的地方,那就是基本放棄九成以上的描述與描寫,交給讀者自己去‘腦補’,自己去腦內潤色。
會看安科帖,并且喜歡看安科帖的人,基本都能熟練掌握這個‘自我腦內潤色’能力。
寫安科文不是安科帖,不能指望讀者都能自己跟上節奏自己潤色——不能指望讀者自動將戰報內容潤色成文字與圖片甚至是動畫,終歸還是要潤色人親自動手來寫的。
也正因如此,因為要同時兼顧各種前后文的流暢性與考慮讀者的體驗,所以這期間對潤色人的腦力消耗來說,是正常創作寫文的好幾倍。
光是做完這些就已經很困難了,更別提讓整個故事起來足夠精彩了。
真的很累,但受眾還是太少太少了,對比付出的勞動成本,寫這個的上限實在是太低,而下限.下限更低,畢竟安科永遠有個名為‘看懂規則’的無解門檻存在。
其實我在寫完上本承太郎之后,就已經萌生了不寫安科文的想法了。
這里面的關鍵理由有兩個,一個是真的累,上限低還吃力不討好,二是在寫承太郎的過程中,現實里的我不用為生活的金錢煩惱了。
承太郎那本的確讓我賺了不少(甚至這本衛宮的收入都遠超我預期的高),但真正讓我財富自由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寫書,而是一些別的原因讓我有了錢,然后我本人又沒有什么高消費的欲望。
于是,寫安科文對我來說,變成了一件各種意義上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寫完承太郎之后,其實我就已經不打算寫安科了,我打算放個長假,然后等龍2的動畫出來,再靠著動畫的熱度吸引讀者,寫我心心念念了好久的原產路明非的龍族同人。
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我偶然產生了來起點寫這本衛宮的念頭,當時的想法一個是打算‘熱手、保持手感’,另一個則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在起點這種大平臺上騙(劃掉)忽悠更多人入坑安科。
如果是那個時候就在群里的讀者可能還記得,我當時就說了這本只是熱手,要是身體出問題了可能會直接斷更或者干脆切了——這樣的話。
但我當時肯定沒想到問題這么嚴重,將我送進醫院了兩次。
手術之后的四十八小時更是讓我痛不欲生非要讓我形容的話,那就是持續四十八小時的牙神經疼、鼻部疼、頭疼的組合技,頭疼的感覺就像是顱骨內側長滿了牙齒在摩擦我的大腦。
又痛又累然后還睡不著,打止痛藥也只是稍微減緩一小段時間一點痛感,勉強睡個一小時之后立刻又痛醒。
中途我還發燒了。
講道理,那時候我是真的開始走馬燈了。
幸存下來之后,我突然覺得一切的欲望都沒了意義,活著真好,我又沒有金錢等生活壓力,為什么還要折騰自己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