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你是真的勇啊,你這是說的人話嗎?”
“什么自然就散了,打下來的地盤,不要了?”
“此人是哪部的官員,為何沒見過,說的什么驚世駭聞之言,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禮部尚書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想看看是誰這么勇猛,隨即瞥了一眼,臉當即就黑了:“娘的,怎么是他,這什么玩意,昨日入衙時看著挺會來事,今日就給我整這么個“驚喜”。入汝娘,你不想活,別拉著我!”
本來就寂靜的大殿頓時鴉雀無聲,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就連李敬云都一臉茫然,看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一會,李敬云才回過神:“哈哈,哈哈哈哈!”這次是氣笑了,他沒想到大唐的官員還有這么一個奇葩,緋色官袍,五品官身,不錯,很不錯,要是他的官員都是這么個玩意,何愁大唐不亡啊。
“好,很好!”
“夸我了,陛下夸我了!”
官員一臉得意之色的看著眾人:“看看,還得我寬慰圣人的心。”
李敬云笑容慢慢消散,再也不想見到這張臉了,揮了揮手:“拖下去,斬了,腰斬!”
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本來還在沾沾自喜的官員頓時懵了:“什么,腰斬?”
待兩名侍衛過來拖他時,他才回過神,這是真的?可是……為什么啊?身體頓時軟了下去:“圣人,臣下冤枉……”
“圣人……”
章丘眉間肌肉狂跳,不知道這個活寶是哪來的,趕緊開口:“聒噪,捂住他嘴!快拖出去!”
在那官員被“噎嗚”的拖下去后,這場鬧劇總算落下了帷幕。
章丘知道此時再不站出來不行了,叉手說了句沒用的話:“圣人,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隴右頑疾,吾看,不如抽調兵馬,馳援隴右!”
“不可!”
章丘話音剛落,戶部尚書當即站了出來:“圣人,右相,前番太子親征,人吃馬嚼已經耗費了不少的錢糧,眼下國庫雖有些許富余,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章丘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聞言叉了叉手,再次回到原位站定,不再說話。
可他這番行為卻把戶部尚書架了上去,胡子易臉色一白,心里問候起章丘的家人,硬著頭皮開口道:“太子殿下尚在隴右,相信他能處理好隴右軍務。”
李敬云煩悶的揮了揮手,皆是些無用之輩:“傳旨李雍澤,節制三軍,隴右軍士他可隨意調遣,此戰,務必要打出我大唐的威風。”
“喏!”
……
河西節度使衙門,李雍澤臉色陰沉:“邊鎮的軍士一點沒得到消息么,五萬人的大軍,是怎么出來的!”
樂業易主,讓所有人心底蒙上了一層陰霾。
王懷嘆了口氣,眼下真是多事之秋,這一樁接著一樁的事讓他身心俱疲,有時候他真想辭官歸鄉,可現在,他還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