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奏報聲:“長安八百里加急。”
李雍澤嘆了口氣:“呈上來吧!”
看著圣人下的旨意,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苦笑的看著底下的眾人:“越不想節外生枝,事越會找上你,圣人來詔過問了,叫我節制三軍。”
廖文遠也嘆了口氣,現在,誰也不想看到意外。蠻族加入進來,讓局勢更加復雜了。
可現在除了派兵還能怎么辦,不能看著他們胡來啊。
李雍澤看向王懷:“老師,現下能調動的軍隊還有哪支。”
王懷想了想:“第六軍已啟程懷安,第七軍奔赴石城堡,現在能作戰的軍隊,只剩下了隴右第八軍,可一旦第八軍啟動,隴右在無兵士可用。”
“不知殿下帶來的軍隊,能否馳援。”
“不行!”
李雍澤的聲音擲地有聲,隨即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僵硬,又柔聲安撫道:“那些軍士有大用,現在還不是時候,老師,就派隴右八軍去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王懷嘆了口氣:“喏!”
聽著王懷應下,李雍澤再次開口,寬慰著眾人的情緒:“此番蠻子來襲,未可知是壞事,蠻子性情沖動,妖魔暴躁易怒,兩方人馬勢同水火,就算私底下有利益關系,兩族也必不和睦!”
說著將眼神望向門外的風雪,眼中閃過一抹憂慮:“希望那些蠻子跟妖魔……不會聯合吧,不然,隴右的局勢……”
就在此時,蝶舞冒著風雪,終于回到了常樂府。
城門守軍看著一路疾馳,并未有絲毫減速的戰馬,當即警惕起來。
“什么人!”
蝶舞身心疲憊,無心跟守門軍士周旋,高舉魚符:“太子親隨,奉命回城,還不閃開!”
看著她手中的魚符,守軍們快速挪開拒馬,讓開了道路。
蝶舞一路高舉魚符,戰馬暢通無阻,直奔河西節度使衙門。
就在這時,秦衛帶著兩名校尉和一些軍士走出了胡人酒肆。
秦衛一臉春風得意,對于自己的計策很是滿意,不僅沒罪,反而有功,而且收下了不少軍中黨羽,嘿嘿,此次懷安沒白去。
剛出門口,就聽到了馬蹄聲。
秦衛疑惑望去,只見蝶舞手中高舉魚符,后面的戰馬上馱著三名軍士。
三名軍士身上的甲胄已被鮮血染得斑駁不堪,好幾處地方出現了裂痕和破損,明顯經歷過戰爭。
起初他并未在意,然而,就在此時,其中一名較為年輕的軍士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秦衛身上。眼神中充滿仇恨,仿佛要將秦衛生吞活剝一般。
秦衛看著這眼神不由得渾身一顫,剎那間,腦海中電光一閃,猛地意識到不對,這些軍士……是懷安的守城軍。
想到這,秦衛頓感不妙,臉色大變,不行,絕不能讓他們見到殿下,不然……自己就完了!此時的他急火攻心,已經顧不上蝶舞的身份了,當即大喝:“攔住他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