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陷阱,可程警官還是跳進去了。
“程警官他…沒有通知其他人嗎?”南姝小心問道。
“沒有。”
南璞年見小姑娘這么小心翼翼的模樣,笑了笑,“沒關系,我至今也不理解老師單獨赴約的行為,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程和平作為一名老刑警,辦案經驗豐富,心思敏銳,一般人都能看出來有問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問題就出在這,程和平看出來了,可還是去了。
“隔天,是村民報的警,老師已經遇害了,高墜,從山上滾落,兇手是柴梁村的一個精神病人。”
南姝一愣。
見南姝沉默了半晌,南璞年以為她被自家師父犧牲的事嚇到了,剛想寬慰幾句,解釋一下刑警雖然算是高危職業,但也沒有那么危險的時候,就聽見她低聲喃喃。
“殺人…滅口?”
南璞年身體猛地一顫。
“小姝,你剛剛說什么?”
南姝回神,看向南璞年,“殺人滅口?殺雞儆猴?”
這是南姝在聽完南璞年對案件的描述后,腦子里下意識地跳出來的成語。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抱歉,南隊,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
南璞年看了眼南姝,又看了看卷宗。
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個川字。
“小姝,你知道這二十幾年,光是杭城,就有多少宗懸案嗎?”
南璞年突然問道。
南姝搖頭。
“三十二起。”南璞年摩挲了一下指腹,其中大多數都限制于當年刑偵手段的落后,隨著dna鑒定和基因庫的構建,以及全國公安刑偵資料庫聯網,部分案子并案并查,也逐漸被偵破。
3.15這個案子,當年偵辦的專家、刑警們,一部分已經退休,還有些人離開了杭城,調去了別地,這么多年,一直在堅持調查的,南璞年知道的,自家老師算一位。
可懸案之所以是懸案,除去時代局限,還有就是作案手法以及兇手的狡猾程度。
根據程和平的分析,另一名兇手,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手法老練,很有可能犯過不止這一宗案子,或者用別的東西練過手,才會如此嫻熟。
程和平追蹤了二十年,如果不是那條短信,這起案子可能真的要成為懸案了。
兇手完全已經融入了正常的生活,沒有必要再跳出來,挑釁一個老刑警。
甚至。
因為對方的這一行為,讓作為程和平的徒弟的南璞年,再次盯上了這個案子。
得不償失。
這些年。
南璞年只當是兇手的一種挑釁,一種對警方的宣戰行為,可今天聽到南姝的話,南璞年突然發現,他好像漏思考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對方…真的得不償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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