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這只是我對你的善意提醒,都督常說‘能用錢辦到的事都不是事’我很喜歡這句話,而都督又是個不缺錢的。
放心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要是玩脫了我會幫你收尸,希望你能死的好看點,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被嚇到的話晚上是會做噩夢的。”
韓少清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幾個心腹冷聲道:“你說我的人里有都督的人,這不可能,我的這些心腹都是我韓家的老底子,大營里挑的那些我一個都沒重用。”
舞墨搖了搖頭:“我可沒這說,不過你傷了子孫根是你自己放出去的假消息這件事,是都督告訴我的。我該走了離前面的鎮子還有些路程,我可不想大半夜在這林子里睡覺。”
看著山路上遠去的車隊,韓少清的臉色陰晴不定,在微暗的天色下有些滲人。
作為跟了韓少清多年的老人,那幾個心腹都只道韓少清這是動了殺機,連忙單膝跪地賭天發誓以證自己的清白。
此時的韓少清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的秘密不是自己人泄露的,而是被少陰子那個老道士看出來的,這老道據說師承藥王孫思邈,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
韓少清疑神疑鬼的時候李昕再看大軍扎營,原本還擔心這幫家伙會有人在路上偷溜結果一個也沒有,也不知道是連坐的命令起了作用,還是伙食太好舍不得離開。
少陰子不解的看著李昕道:“你火急火燎的讓我帶一些懂醫術的人跟著你去受降城干嘛,不是已經說好了明年春天我帶著人和你一起去安西嗎,這里面有好多事要準備呢。”
“剛才過去的八百里加急你看到了吧?”
“不就是魏博節度使田悅造反了嗎,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李昕愣了一下道:“有點東西啊,八百里加急都沒進長安呢,你就收到消息了?”
少陰子哼了一聲道:“我道門自有我們的手段,你讓我帶著懂醫術的人跟著該不會是想在這場叛亂里插一手吧?”
“打算練練兵。”
少陰子疑惑道:“只是治理軍中傷患干嘛非要叫上我。”
李昕搖了搖頭:“這就關系到我和那位白衣山人之間的默契了。”
“什么默契?”
“道門兩大派,茅山派是天師張家的地盤,而李家看上了你們終南山少陽派,以你們家掌門的能力若一心為官肅宗朝便可做宰相,卻偏偏入山修道。
若真的一心向道有何故幾次出山,玄宗、肅宗、代宗到當今圣人,白衣山人這入山出山的把戲玩了幾次。”
“把我支開他想干什么嗎?”
“自然是借這個機會把以你為首的人全部挑出來送到安西去,畢竟你做為孫道長的弟子在道門的影響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