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笑了笑道:“要不是我多方查證他做的事確實不是您的意思,您以后就該提防我了。這一路上旅途勞頓,住的地方已經安排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至于李逸我讓人給您送去。”
普類海的新城還沒有建好,所以安排給李元忠和郭昕的是相鄰的大帳,大帳里有雇傭來的唐人仆役候命。
近了大帳打發走仆役,郭昕看著李元忠道:“那個李逸到底干了什么,讓李都督當著我們的面說出那樣的話。”
“我哪知道,聽那小子話里的意思還好事情和我沒關系,不然就要和我北庭為敵,難道?”李元忠說著突然看到站在角落里的陳大進疑惑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沒說。”
陳大進又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地到:“李都督不讓說。”
邊上的楊襲古抬腿就是一腳:“你小子那頭的。”
看著李元忠一臉信不信我揍你的表情,陳大進開口道:“我不是跟您說過李都督帶著三千精騎狂奔三天三夜,殲滅了三千沙陀精騎嗎。”
郭昕疑惑道:“狂奔三天三夜?為什么?”
“李都督在草原上的時候突然趕到心慌,就帶著三千精騎連夜出發,聽說路上都跑吐血了,就在鹽池關往東一百多里的地方撞上了沙陀騎兵。”
李元忠不耐煩道:“說重點。”
“蒲類海沙陀部的閼氏托婭劫持了楊先生,程遠帶著一百多人剛把她截住,沙陀部的精騎和李都督帶的三千騎幾乎同時趕到,要是晚一點...”
楊襲古愣了一下道:“李逸干的?”
陳大進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李司馬洗劫了蒲類海所有的工匠和黃金,只是在天山道被截住了。”
“混賬...”
這是薛鐵章壓著李逸走了進來淡淡的道:“如果只是拿走一些工匠和黃金我家都督根本就不會在意,就當支援北庭了,畢竟那些對我家都督來說不算什么,可他不該對家主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薛鐵章離開之后李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都護救我,我不想死啊,都護。”
李元忠一腳踹在他臉上怒吼道:“你個混賬到底干了什么?”
看著牙齒都被踹掉就是不開口的李逸,李元忠憤怒道:“既然你不想說,那還是把你交給李都督處置吧。”
李逸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道:“我說我說,我到蒲類海后讓程遠把蒲類海納入北庭治下,可是他不答應說蒲類海不是他的,后來我就許諾說北庭和安西會出兵收復伊州,他心動了。
可是我發現蒲類海最重要的不東西不是那些田地,也不是人口,而是各種作坊,程遠答應幫我掌控那些作坊,事情很順利,可拿到作坊之后我發現沒有那位楊先生那些作坊和北庭的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