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的孩子當做一枚棋子。”
蘇武候笑了。
這笑容讓蘇青山縮了縮脖子,好久沒看到父親這般笑了,第一次見到的是在幾年前,夏春秋進入他的視野。
只是沒等蘇青山多想,他聽到了一個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
“你不要再和方玄有接觸。”
這是蘇武候的話語。
“父親這是為何?!”蘇青山很不理解。
剛剛父親口中不是說了三弟的死是被利用,一枚棋子,那為什么還要留著方玄。
蘇武候看向蘇青山,微微搖頭嘆息,“你作為一個上位者,不該因情緒而沖動,影響你的思考。”
“你看整件事脈絡,他多次與夏春秋接觸,一切開端就是青木的死。
他與我們沒有恩怨交戈,這一點是關鍵。
但是他還是毫不在意的殺了青木,沒有手下留情,說明不在意我們。”
“他不會在意我們?”
“不錯。”
“為什么。”
“他謀算緊密,這樣的人不會犯下錯誤,任由隱患爆發。
既然得罪了我們,那么他應該行動,可是他沒有,你可知為什么?
青山你要明白,人一生之中要面臨很多事情,做事很難做得完美,面面俱到,那么你要就輕重去選擇要先做的事,將這件事做得好了,再去做其他的事。
方玄他就是如此,手中有其他的事,他的眼中我侯府的威脅不算什么,在可控的范圍內,打算留待以后解決。
他這樣做,那么我就隨他的意。
在未來一段時間他不會對我們動手,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事情做,亦是不用理會于他”
“孩兒明白了。”
蘇青山還是不甘心,弟弟的死是因他而起。
對此,蘇武候沒有說什么,他不是開解蘇青山,而是要他自己明白其中道理。
他不動手,不代表以后不會。
還是那句話。
他們之間無需博弈,有的是廝殺,最簡單直白的方式。
……
今日晨注定不能寧靜,方玄之名出現在各大族群道統上,震動世人。
其名不知不覺間向大秦皇朝四方擴散而去,在飛仙神朝、南斗神朝等國度擴散。
正如方玄所言。
他向世間宣告他的到來!
不可阻擋的勢頭,在殘破荒土上傳響。
時間如流水,正午時分。
竹樓竹床。
方玄伸了個攔腰,睡眼朦朧。
這一覺他睡得很香很香……差點就睡到明天。
“太久沒睡了。”方玄搖了搖頭低喃。
他已經忘記了睡覺是什么感覺。
一直以來都是不眠不餓,時隔無盡歲月他終于又睡了一次覺。
下床,他走到銅盆前,拿起木架邊的鹽與柳枝洗涮,并取其上毛巾擦臉。
望著玄境上的自己。
方玄取出一件青色掛衫套在身上,束起腰帶。
旋即,他將腦后發絲扎起向上若馬尾,這是一種半束發,用白色巾布束發,兩邊鬢發垂下,任劉海散落。
鏡中男子神態輕松,笑意盎然,有一種恬靜,儒雅隨和,衣著外青衫內白衣,翩翩如文公子哥。
“這個樣子去逛青樓蠻不錯的,還是說要再灑脫亦或者放蕩點?”
方玄輕喃,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