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的怕我再給你下份迷藥啊?”上官燕見狀接過韁繩,卻把拓跋凝淵的手也綁了一圈。
“你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起碼也要好好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走。”上官燕說道,“更何況你的內傷還沒好,若是一個人東撞西撞的,再遇到危險要怎么辦?”
“是啊,少俠。”杜全此時也在一旁說道,憑他的年紀,怎看不出這兩個少年的想法,“老夫觀你面上仍欠血色,顯然是內傷未愈,不如隨我一同回府,也好稍作感謝。”
“這……”
拓拔凝淵一時糾結,自上次在飛鳳門被迷暈以后,他便發覺自己對于作客之事心有余悸,不知是否應該答應,對于情之一字,在心中也是模糊的很。
“走吧。”上官燕拉過韁繩說道,“這次絕沒有迷藥,我保證。”
“唉。”拓跋凝淵嘆了口氣,心道這是自己最后一次浪費時間,最多三日,到時他便會離開,待到一切平靜,則自己再回來不遲。
“嗯。”拓跋凝淵看著上官燕點點頭,繞開纏在手上的韁繩,又對著杜全說道,“前輩,便麻煩你帶路了。”
“好,少俠這邊走。”杜全見拓跋凝淵同意,便點了點頭讓兩人上馬,自己則在地上牽著韁繩走路。
“還以為你會讓杜叔上馬呢。”上官燕在馬上對著拓跋凝淵說道,“讓一個老人家走路,怕不是你的風格。”
“杜前輩這是在練功,你當我看不出來嗎?”拓跋凝淵說道。“走路,也是一種修行。”
“切,就你懂得多。”上官燕扭過頭裝作生氣的樣子,“呆子。”
此時有人帶路,拓跋凝淵與上官燕的心中都是安定了不少,三人又走了半日,已是進入到北域城的范圍之中。
北域城乃是北域核心要地,每日車馬繁雜,川流不息,如今雖因戰亂而略顯凋零,可對于百姓而已,無論怎樣日子也都要過下去,所以交易之事在此地從未停止過,只是進出皆需要嚴格審核,以免混入南域武尊所派來的殺手。
三人此時來到城外,拓跋凝淵見四周高墻聳立,頗為壯觀,相比之下飛鳳門的規模早是不值一提,只能用尚可來形容。
“怎么樣,還不錯吧。”上官燕說道,“這可都是父親的心血,若非是他,北域恐怕早就被武尊攻破了。”
提起自己的父親,上官燕的目光中充滿了憧憬與自豪。
“少俠,天色不早了,我們快些進入吧。”杜全對著兩人說道,“老爺相必已等得急了。”
拓跋凝淵聽著杜全的語氣,忽覺與那日馮青的口氣如此相像,不由得搖搖頭,甩掉腦子里的想法。
“快走吧,呆子。”上官燕見杜全走在前面,便小聲與拓跋凝淵說道,“到時候見了父親,你不要亂說話,懂嗎?”
上官燕說完,還對著拓跋凝淵眨了眨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