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拓拔凝淵確實是勞累的很了,當杜全為他找尋好住處后,他便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只是他人雖睡去,可腦袋卻一時卻還得不到清閑,拓拔凝淵躺在床上,腦中還在會想著那吊一命所說之事。
實在是那神醫所言之事太過駭人聽聞,以至于就連拓拔凝淵都是不得不多想幾分。
“想不到這兩域之外尚有其他地方,不知那里又會是怎樣的一幅景象。”拓拔凝淵閉上眼睛,想著那吊一命所說之事,“十八閻羅,兇棺魂祭,這世上竟有如此兇殘的組織,若是日后遇到了定不會放過他們。”
拓拔凝淵心道自己雖入江湖之時日尚短,可也在不知不覺間結了不少仇家,無論是那邪郎君,還是雌雄雙魔,或者是自己如今尚未見得真容的武尊與那十八閻羅,甚至于梅大叔所交代的兩個仇人,銀濤飛蹤與毒醫鬼梟,他知道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里自己都將會與這些人為敵。
“梅大叔,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但這些敵人并沒有令拓拔凝淵畏懼,正相反,拓拔凝淵將這些視為自己必須要做的事,若江湖不能情仇快意,那又為何要入這片江湖。
不過好在他不止有仇,他還有情,特別是每當他的腦海浮現出上官燕那嬌俏的模樣之時,他都會感覺很愉快。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可能每一個到達這個年齡的少男少女都會在某一時刻擁有這種感覺,但卻很少有人能抓住它,因為這是一種既矛盾,又甜蜜的體驗,而拓拔凝淵正沉浸其中。
這一覺拓拔凝淵睡的很實,直到天光大亮,一陣輕巧的敲門聲才將他叫醒。
“顧少俠。”
門外是一陣甜甜的女聲,卻不是上官燕的聲音。
拓拔凝淵趕忙穿好衣服,昨日他那件滿是漏洞的衣服已被杜全拿走,并為他換了一套合身的黑色短衫。
“這幾日似乎一直都有人想讓我換衣服。”拓拔凝淵自嘲了一聲,便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名十分嬌俏的少女,年紀看上去要比拓拔凝淵與上官燕都小一些,大約是十三,四歲的樣子,手中正拿著一個食盒。
“顧少俠,這是我家小姐為你準備的早膳。”那少女將食盒遞給拓拔凝淵,又接著說道,“小姐讓我告訴少俠,一會用完早膳,便去到昨日的會客廳中,小姐在那里等你。”少女說完,便為拓拔凝淵關門離開了。
拓拔凝淵將食盒放在桌上,見到其中所裝的食物,不由得啞然失笑。
一份桃膠粥,一份燕窩,一份蓮子羹,這哪里是一名浪跡江湖的少年應有的早飯。
不過好在桃膠與燕窩對于一般人家確實罕見,但拓拔凝淵卻并非全然不曾見過,以前他在山中之時便經常攀爬懸崖,如若運氣好便能見到幾朵燕窩,至于桃樹更是滿山可尋,并不罕見。拓拔凝淵拿起羹匙舀了一勺蓮子羹,只覺得甜膩膩,又微帶一些苦澀的,說不出別的什么味道。
好不容易將那幾樣東西吃完,拓拔凝淵卻發現那食盒底部還放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絕無迷藥,他看著那張字條,險些真的笑出聲來。
將食盒收好,拓拔凝淵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即便走出門去,如此安安心心的睡了一天之后,他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輕盈了許多。
這數日之中,兩人雖裝作是是輕松的樣子,但他們誰都知道那時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是以需要以這種方式來調節他們那本就緊繃的神經,如今兩人皆已安全,這才真的松了一口氣。
一路行至昨日的大殿,拓拔凝淵發現上官燕還沒有來,但杜全卻已在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