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一看莊正德正犯迷糊,也猜出個大概,“小莊不認識我倒也不奇怪,小時候你光腚的時候我還抱過你,我是你爹至交好友,一直都在外游方教書,這些年很少回來罷了。”
莊正德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白先生,失敬失敬,聽我爹平時也總念叨您,一下子沒有對上號。”
白老爺子對著莊正德微微一笑,讓莊正德感覺如沐春風,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小莊,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回去告訴你爹,最近我一直在沁黃縣,就住在縣東邊土地廟。抽空可以過來一坐,敘敘舊聊聊天。我跟你爹也有十幾年沒見了。”
莊正德抬頭看了看夕陽,這頓酒這場覺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下午了,也是該回家去,省的莊老爺子擔心。“白先生,那小子就先走了,回去我便告訴我爹。您也早點回去,天色不早了。”莊正德隨即抱拳,與這一老一小一巴哥道別。下山而去。
回到縣衙后院,莊正德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老縣令,抓緊時間去洗了把臉去了去酒氣,在喝酒這方面,莊正德也繼承了老縣令的強大基因,在外自稱新悅酒仙。只因是在開新悅酒樓的時候廣交好友,逢桌必敬,喝出來的好酒量。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老縣令莊云隨同一對夫婦一起回到縣衙后院,見莊正德坐在院子里發呆,老縣令趕忙叫起莊正德,“正德,這是你遠房表哥謝聰,這是他夫人董麗。他二人來咱們這借宿幾天,辦些私事。”
莊正德起身作揖“表哥好,表嫂好。”,莊正德對于突然來到的表親感覺很詫異。他只知道母親當年是從東北逃難來到沁黃縣,對于母親那邊有些什么親戚一概不知。同時也有點好奇,該是什么私事會跑這么遠?
見過面后,一家人吃過晚飯。莊云與謝聰在一旁喝茶閑聊,董麗則在院子里轉悠,這瞅瞅那瞅瞅的,感覺都是新鮮事物。
莊正德就坐在院內石凳上望著對什么都很好奇的表嫂,莊正德有些拘謹,想跟表嫂聊天,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表嫂董麗轉了一圈,將縣衙前后看了個齊全,有點百無聊賴。看到莊正德獨自坐在院子里盯著她看,便走過去也坐在一旁。
“小胖哥兒,你擱這瞅啥呢瞅,我臉上長花兒了嗎?”,莊正德一聽這口音,突然想起在太州府花酒場所里遇到的那些個東北女子,各個貌美如花,性格開朗,能喝能玩,一時間突然有點失神。不過一晃又發現有些不妥,趕忙起身作揖,“表嫂說笑了,我只是覺得好奇,因為從未聽母親提過她的親戚。”
董麗咧嘴笑了半天,“小胖哥兒你可真逗,我們還能冒充咋的。不過我這瞅老半天兒了,發現你這臉上沒點血色(sai),破財之相,眼神失焦,心神不寧的。咋滴啦這是?讓哪家姑娘騙財騙色啦?”
莊正德一聽這話,打心底有點兒慌。在太州府這幾年雖然名聲大噪,但是一直也就是一府之地,隔著沁黃縣千八百里的。不可能有人知道,不然非把老縣令氣的一口老血吐地上。
莊正德一時間有些摸不透這表哥表嫂的來歷,怎的像是某些江湖術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