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一看這馬臉漢子一臉嚴肅,不由得也肅然起敬,“仙家,您讓準備的東西,我差賤內去買了,應該快回來了。要不您和這位女仙家先進去瞧瞧?”
董麗表嫂也一掃前日不著調的樣子,面無表情,“那啥,行吧。曹掌柜也別客氣,啥仙家不仙家的,這是我男人謝聰,我叫董麗。給孩子瞧病啥玩意兒的,也是我們東北出馬弟子的分內之事。”
又是一番寒暄過后,莊正德跟在表哥表嫂屁股后頭進了曹玲花的閨房。
當然,這也不是莊正德第一次進女人的閨房,早在太州府的時候,莊正德已經把人家閨房當家住了。
說起來雖然有辱斯文,可這種事情,誰辱誰舒服。
謝聰先是打量了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小閨房布置的很溫馨,桌椅板凳也都一塵不染。看起來曹玲花以前也是一個愛干凈的人,只是可惜了小小年紀重病不起。著實有點受罪。
董麗走近床前,坐到床邊小凳上。低頭看著這個病懨懨的姑娘,有些憐愛的摸了摸曹玲花的頭發。
孩子是父母心頭掉下的肉,哪個父母能見得自己的孩子生病疼痛受罪?由于身體的原因,董麗已經無法生兒育女。所以見到別人家的孩子,總會勾起自己心中的痛楚。
莊正德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得看著表哥表嫂,進來之后也沒說話。就這么你看房,我看地,她看床。
氣氛突然感覺有一絲尷尬。
莊正德捅了捅站在旁邊的表哥謝聰,輕聲提醒,“表哥,別瞅啦,干活干活。”
謝聰突然笑了笑,“別著急,讓你嫂子先瞧瞧再說。這種事情,我是敲鑼打鼓的,你表嫂才是唱正戲的。”
莊正德一聽這話更驚訝了,就這說話都不著調的表嫂還是正主?從昨晚認識到現在,莊正德一直以為這個表哥才是大神通。
在莊正德看來,女人家家的無非也就是打打下手,擦擦汗啥的。可能帶有偏見,但莊正德仔細一想,也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董麗輕輕的喚了兩聲曹玲花、曹玲花,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然后又輕輕的伸手,把被子掖開,抽出了曹玲花的右手,握在手中。莊正德大氣也不敢出,就這么站旁邊直勾勾的看著。
老曹在一旁也有點不知所措,來人跟老曹以前請來的江湖騙子又不太一樣。那些人進來總是色瞇瞇的盯著女兒看,又是摸臉又是摸手的。桌子一擺就開始插香點燭,神神叨叨、嗚嗚喳喳,嘴中亂念一通就燒個符水給曹玲花灌進去,也不見好是也不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