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這會來了精神,一路小跑到后院酒窖里打了一碗老酒,屁顛屁顛跑過來端給董麗,只見董麗哆哆嗦嗦抬碗喝進嘴里。跟漱口一樣先漱了個來回,突然扭頭就朝床上的曹玲花臉上噗了過去。隨后才咕咚、咕咚、咕咚,三大口干了碗里剩下的老酒。
這一幕看的莊正德有些想笑又不敢笑,憋著怪難受。
被酒滋過的曹玲花慢慢抬起了眼瞼,渾身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旁邊是身體哆哆嗦嗦、眼睛半閉半睜坐在凳子上的年輕婦人,頭戴羽毛冠;對過是同樣打扮的馬臉漢子;中間站著父親曹雪旺;旁邊還有位白白凈凈的胖公子哥兒,抱著公雞,拿著菜刀。
曹玲花幾個深呼吸,有些虛弱的開口說話了,“爹,我這是咋啦,渾身沒勁兒。我是生病了嗎?我睡了多久?爹,嗚嗚嗚嗚嗚,我夢見有個長兩個鉗子的怪物掐著我手腕兒不讓我走,嗚嗚嗚嗚嗚,爹我好害怕。后來來了個小白兔,一巴掌把這怪物拍走了,我就給嚇醒了。嗚嗚嗚嗚嗚嗚”
上身董麗的白小花嘰嘰嘰嘰笑了幾聲,“姑娘別怕啊,吶小玩意兒算個屁,被本仙家打跑啦。它要在敢來,本仙家非把它油炸了不行。”
老曹夫人一聽女兒真醒了,哭哭啼啼就往進跑。進門就往床前一跪,“多謝仙家救命之恩,多謝仙家救命之恩,我女兒終于醒了,女兒呀。你別說話了好好躺著休息休息,有爹娘在,還有兩位大仙在,咱不怕了,不怕了。”
莊正德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淚目,自己本來就是個眼窩子很淺的男人,真的是受不住一絲感動。扭頭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欣慰的看著一家三口重新團聚。
謝聰咳咳兩聲,“老仙家,事兒辦完了。收尾的事情交給我倆,我送您先走一步,您老趕緊回去休息。嘿嘿。”
“得啦得啦,那我就回東北啦,你倆收拾殘局吧,本仙家還得回去睡覺呢。哼!哼!哼!”白小花最后三哼,調皮的很,各是對著謝聰、莊正德、老曹一人一下,看來這小仙家起床氣也是大得很。
謝聰扭頭看看進來的幾人,“曹掌柜,曹夫人,你倆先去外頭。正德你繼續到門口跟剛才一樣,我把老仙家送走。咱們再善后。”
莊正德應聲,扶著和曹掌柜扶起曹夫人,往門外走去。站定之后,聽到表哥謝聰又開始急促的敲起了文王鼓,接而轉為由韻律的敲打,嘴中也開始念詞。莊正德聽著跟之前念的不太一樣,應該是請來和送走念的詞兒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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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了吶個小事完,
一把撒開吶馬嚼環。
人魂歸在吶人身上,
馬魂歸在吶馬身邊。
人得吶真魂吃飽飯,
馬得吶真魂能撒歡。
臨走吶送你三通鼓,
送你古洞吶去修仙。
送你一嶺吶又一嶺,
送你一山吶又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