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真名叫白崇文,年紀與莊云相仿,西州人士。
早年間,莊云二十五六歲剛到西州,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白崇文,當時的莊云還只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跟隨當時的老道臺一同調到西州任職,莊云此人頭腦機智,深得老道臺厚愛,從師從上講,莊云又是老道臺的得意門生,所以莊云就一直作為老道臺的幕僚,替老道臺出謀劃策。
有段時間老道臺總是精神萎靡,并且性情大變,請了幾個老郎中問診,也看不出來個一二三四,只是開了些安神之類的草藥,但是老道臺喝了個把月,也不見好。
莊云更是著急,畢竟跟隨老道臺的這幾年,老道臺對莊云情同父子,在為官做人之事上,老道臺對莊云從來都是不吝賜教、苦心栽培,老道臺的知遇之恩,讓莊云沒齒難忘。
當時的白崇文也是二十三四歲,跟隨上一任大先生游方行醫,專治各種疑難雜癥,而且大先生早已聲名遠播。
雖然歷朝歷代都會有大先生的傳說,但他人對大先生的傳承之事知之甚少,只知道大先生能治得了別人治不了的病,能降的住別人降不住的邪。
老道臺一家向來是潛心念佛,對于這神鬼之事更是深信不疑。莊云救人心切,便費盡心思,四處托人打聽,終于在陜西延安府的清澗縣找到了云游的大先生,請到西州為老道臺治病。
大先生帶著白崇文來到西州,并沒有急著去見老道臺,而是四處打聽這老道臺為官一方的口碑如何,大先生出診,也不是看這銀子多少,只要為人正直,便是窮困潦倒流浪街邊的人,只要開口,大先生絕會不推辭。
三天之后,大先生帶著白崇文到了老道臺的府邸,差遣門房告知管事稟告一聲,大先生來了。
莊云在內院坐著干著急,這找找尋尋又過去了十來天,也不見音信。一聽來人稟報,三步并作兩步趕忙出門迎接,將大先生跟一位年輕隨從帶到書房落座。
莊云簡單打過招呼之后,又對著大先生行了個大禮,隨即跟大先生講起了老道臺的情況,“小子莊云跪謝大先生救命之恩,我們老道臺一直好好的,為人和善,性情溫和。可這段日子不知怎的,性情大變,每日來總是罵罵咧咧,看誰都不順眼。只有在道臺府衙的時候才能稍微克制住一些,可一出府衙遠門,又開始變得脾氣暴躁。”
大先生聽了個大概,沉思半天,“崇文,你怎么看?”
莊云這才打量起大先生帶來的這位年輕人,看似年紀跟莊云相仿,高高瘦瘦,一身白色長袍一塵不染,比起大先生有點不修邊幅的樣子,倒更像一位世外高人。
白崇文起身向莊云抱拳,隨后答道“回大先生,依小子看這是邪氣侵身,虎口鎖閉。體內陰陽二氣不能暢通來回,這道臺府衙自有門口一對石獅坐鎮,而且府衙之地煞氣極重,不應該是有邪祟造次。”
大先生聽到白崇文的一番分析,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崇文,那就由你去看看吧。老道臺為官一方,殫精竭慮,造福百姓,不該受此大難。我就在這里喝茶等你,速度速回。”
莊云聽到大先生這么說,也不敢質疑這位崇文先生的能力。便起身向大先生告罪,帶著崇文先生往老道臺的房間走去。
白崇文也在打量身旁的這位年輕人,莊云個頭一般,體型消瘦,長相老成,眉宇之間泛著紅光,顯然是大富大貴之相。但是鼻梁塌陷,怕是老年生活不甚如意。
其他的事情白崇文看不出來太多,自記事起,白崇文就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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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望氣之術,看人面相很準,這是白崇文與生俱來的一種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