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崇文極少跟別人提起這件事,一直以來都當做自己的小秘密藏在心中,后來遇到了游方行醫的大先生,大先生看重白崇文此人心術正直,便把白崇文帶在身邊,亦師亦友,教授了白崇文不少救人治病和去除邪祟的法子。
白崇文拉了拉莊云的袖子,邊走邊低聲說道,“莊大人,我叫白崇文,你喚我崇文即可。”
莊云愣了愣神,“崇文小先生有禮,莊云剛才救人心切,招待不周,還望崇文小先生海涵。”
白崇文擺擺手示意無妨,兩人便進了老道臺的房間。
老道臺此時并沒有睡,而是焦躁的在屋內踱步,看到莊云進來,還帶著一位白白凈凈的瘦高小子,“莊云,你帶這小子來作甚!沒什么事趕緊出去,別在老夫面前礙眼!出去出去!”
莊云有些汗顏,趕緊拉住白崇文,莊云是怕白崇文一氣之下拂袖而去,“大人息怒,莊云帶大先生的徒弟來給您瞧瞧,瞧完大人的病就好了。大人海涵,莊云也是為了大人你好。”
老道臺聽莊云這么說,努力克制住就要爆發的脾氣,兩手已經握住泛白,想來也是苦苦掙扎,老道臺鼻子里重重了嗯了一聲。
隨后老道臺坐在桌旁,扭頭盯著墻上的那副裱貼,上書儒家經典《大學》中的一段話: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
白崇文看了看莊云,莊云示意白崇文過去。白崇文也沒有拖拉,兩步上前,捏住了老道臺的左手手腕,“道臺大人,小子多有冒犯!”
白崇文快速掐了掐老道臺的左手虎口,隨后一手鉗住老道臺手腕,一手抬起食指拇指指尖,掐住了老道臺左手中指的指甲蓋。這幾樣動作一氣呵成,行云流水,看的莊云暗自叫好!
白崇文掐完老道臺的指甲蓋之后,從懷里掏出來一片玉片,“大人,您忍著點。有點兒疼。”
白崇文右手掰開老道臺拇指食指,捏住虎口位置,另一只手捏著玉片,在老道臺的虎口狠狠的刮了起來。不消片刻,老道臺的虎口滲出絲絲血跡,映紅一片。
莊云只見老道臺神情掙扎,但卻咬牙克制。白崇文刮了有那么三四十下,又換作老道臺右手虎口,同樣是玉片狠刮,不多會老道臺的雙手虎口便是紅紅綽綽。
白崇文示意老道臺把雙手低垂,深墨色血跡順著食指滴滴答答往下流,大概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
老道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白崇文迅速從懷中掏出火折子跟一張黃紙,點燃之后對著老道臺吐出的濁氣揮揮揚揚。
莊云只聽見空氣中噼里啪啦小聲爆香,待黃紙快要燒完的時候,噼啪聲也沒了。
白崇文又掐了掐老道臺的右手中指指甲蓋,又捏了捏老道臺虎口的傷口,鮮紅色的血滴漸漸滲出,沉思片刻,抬頭看了看老道臺的臉色,“莊大人,給道臺大人沏杯濃茶,漱漱口。邪氣已除,道臺大人休息片刻就好。”
莊云應聲,找除茶壺茶葉茶杯給老道臺沏了一杯,老道臺也不嫌燙,嘰嘰咕咕在嘴里涮涮,跑到門口噗的一聲噴了出去。
莊云有點拿捏不準,站在一旁靜靜等待。這白崇文露了一手,看的莊云感覺是驚險又刺激。
老道臺幾次深呼吸之后,轉身向白崇文抱拳施禮,“這位小先生,果然是神仙手段,厲害厲害。老夫這會只感覺渾身舒坦,前段日子總感覺氣憋胸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