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文站在門口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感覺頭都快震暈了。
胡不來出來后,瞇瞇眼睛,有些不習慣午后刺眼的陽光,“表弟哎,你這是咋啦?打的哪門子噴嚏?”
楊啟文擤擤鼻涕,說道,“嘿呀,你倒四球問題也沒有,額在這院子里頭站的快讓凍球死咧。大中午的么,頭上日頭曬上,腳板下頭是冷的不行,奇怪了真四。”
莊正德將胡不來拉到一旁,大概講述了一下院子內的情況,胡不來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這種情況胡不來在野道士的筆記中,也沒有見過。一般兇宅,若是橫死上一兩個人,都已經了不得了。可今天這宅子,少說也有四十幾號,府中上上下下無一幸免。
按照莊正德說的這種情況,院子里的怨氣已經像水凍冰一樣,快要凝結成實物了。胡不來一時也沒了主意,主要是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若是不計后果,怕是二人只能為這怨氣添磚加瓦了。
胡不來萌生退意,小聲跟莊正德說道,“師傅,依老徒弟看,這件事情不是咱倆能辦的了的。冒冒失失沖進去的話,咱倆今晚必定要交代在這兒。不是老徒弟畏畏縮縮,這實際情況你也看見了。”
莊正德亦是眉頭緊皺,“胡道長,你覺得這里頭在發展下去,會變成什么樣子?”
胡不來摸著下巴想了半天,“按說這些人都死了這么久了,還都是橫死的,該是化為厲鬼,侵吞活人精氣。怪就怪在這里,這文海幫弟子們住進去,反倒沒受侵擾,只是受了驚嚇。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著吧,咱倆還是別在這瞎合計了。你不如找個地方問問我祖爺爺白大先生,師傅覺得如何?”
莊正德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還有個高手沒出現呢,就倆半吊子在這商量個七天七夜怕是也商量不出來個子丑寅卯的。
莊正德跟楊啟文打了個招呼,吩咐胡不來在馬車外護法,一頭鉆進了馬車。小月坐在里頭閉目養神,只感覺一股子寒氣就撲面而來,鼻子癢癢的要死,噗嗤噗嗤就是幾個噴嚏打了出來。莊正德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剛從那地方出來,身上的陰氣還未散盡。小月身體剛恢復,對這些邪氣還比較敏感,莊正德探出頭去又跟胡不來要了張黃符拍在馬車里頭。
黃符貼好后,空氣中噼里啪啦一串爆響,在這之后小月才感覺舒服了一些。“正德,這是咋回事啊?怎么突然就這么冷,你是下地窖去了?”
莊正德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小月大人,小的方才失誤了。以后注意,這院子里頭陰氣有些重,免不得帶了一身出來還未散盡。你在旁邊看著不要說話,我找我白叔叔來一趟。”
小月眼睛瞪了溜圓,“莊正德,你那位叔叔有筋斗云?坐馬車里怎么叫人家來?”
莊正德這才想起來,上次叫白老爺子來的時候,小月還在昏睡。莊正德神秘一笑,從懷里把那塊玉佩掏出來,喊上口訣,“白叔叔出來哇,白叔叔快出來,呼喚白祖宗。”小月詫異的盯著莊正德,感覺像在看個傻子一樣。
這次白老爺子沒讓莊正德久等,“哎呀呀呀,正德賢侄,你這小相好恢復的不錯嘛。看來這小老鼠還挺夠意思的,賢侄沒有白白疼愛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