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幫的弟子們都還沒睡,陪著兩位女眷在院中坐著閑聊等候。這些年輕后生正是活泛的時候,聊起天兒來逗得兩位女眷花枝亂顫。
莊正德和林大友一前一后進了院子,眾人停下笑鬧。小月起身跑到二人面前,左瞧瞧右看看,看著二人誰都沒有受傷,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天表現不錯嘛,事情解決了嗎?”還沒等小月說完,灰曉舒抬頭嗅了嗅說道,“嘰嘰,你倆去哪了,為什么我聞著飯香味兒了。”
還真是頭回聽說能把這怨氣當做飯味兒的,莊正德哭笑不得,“今天這個你不能吃,以后再有好吃的都留給你。”
一旁的小月聽的稀里糊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茫然。
也不知道怎么給小月解釋,莊正德只好岔開話題,坐在院中給眾人講了講張全順的這檔子事情。
聽完之后,院子里又開始罵成一片,吵著非要替這張全順報仇的。這年頭,不守婦道通奸的情況也不少,可這合謀起來殺人搶奪家產的還真是少見。
吵鬧了半天,莊正德揮揮手將弟子們驅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莊正德吃過早飯,便帶著林大友出了門。
昨天方正元給了地址,這張家離著莊正德住的宅子不是很遠,二人邊走邊打聽,很快就到了地方。
張全順的宅子雖然比不及楊啟文的新宅,但也算是大宅大院,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這條街上要比莊正德那邊熱鬧許多,街上人來人往,擺攤賣貨的也不少。莊正德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帶著林大友四處亂轉,打聽張全順家的情況。
附近常年擺攤的小掌柜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讓莊正德了解了個大概。
這張全順的父親名叫張鐸,晉南人士,年輕時候就學了一手染布技藝,跑到太州府謀生。
張鐸為人處世確有一套,慢慢的也就發展起來。自己開了染坊之后,生意也越做越大,漸漸弄下了這份基業。
張鐸育有一子二女,張全順是長子,家中二女都已嫁人。
平日里張鐸不僅管著生意,還時不時的開設粥棚,為無家可歸的流民和乞丐施舍食物、衣物等等,稱得上一句張大善人。
平時對待外人,張鐸也是有禮有節,周圍擺攤的小掌柜們沒有一個說老爺子不好的。
只是以往都能看到老爺子的身影,最近卻很是少見,畢竟兒子去世,老爺子可能也是沒了逛游的閑心。
大致確定了情況之后,莊正德便帶著林大友去了張府。
張府上下還沉浸在大公子去世的悲痛之中,大門口白燈籠、白鍛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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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門口的小廝看見來人,朝里頭喊了一句吊唁,便將二人引到院中。
院子兩邊鋪滿花圈紙活,挽聯也不少,各家鋪子、酒樓、文人墨客甚至還有官府送來的。
看來這張家還真是有些門路,不然產業也不會做到如此之大。
磕過頭燒過香,家屬之中只見得有一位風韻夫人拉著兩個小孩兒跪地還禮,右邊站著一位黑衣精瘦漢子,似是喪事主管。
莊正德起身朝著黑衣拱拱手,說道,“不知這位先生是?我二人乃是大公子生前好友,特來祭奠。不知張老爺身在何處?可否見上一見。”
冷著臉的黑衣漢子一聽要見老爺,趕忙揮揮手說道,“我是家中大管家,張三蛋。感謝二位親朋前來,只是老爺近日身體有恙,怕不能見客。”
“二位若無其他事情,還請回吧。”說罷,這張三蛋很不禮貌的將頭扭到一旁,看也不看這二人一眼。
吃了閉門羹,莊正德沒了主意,林大友拉著莊正德往外走了走,附耳說道,“一會兒我點把火,趁亂你往后院跑,看能不能見著張鐸老爺子。”
微微點了點頭,莊正德假意往門口走去。林大友偷偷從懷里拿出火折子,趁人不備,點了旁邊一副花圈,扭頭便跑。
這地方天干物燥,有些微風,當下花圈就燒了起來,林大友邊跑邊喊,“著火啦!快救火!”
院子里頓時亂成一團。
莊正德看時機到了,往柱子后頭稍躲了躲,找準位置,一路小跑鉆進了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