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心中的惡念,你就不會與你弟妹通奸,更不會將你一手帶大的弟弟害死!”
“是你的念,害了你呀。傻孩子,到現在難道你還不悔過?”
顧不及脖頸架著寒光閃閃的砍刀,張三蛋忍不住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看著已經躺在靈柩中的“弟弟”,張三蛋終于在這一刻醒悟過來,磨蹭著雙膝,一路磕頭磕到靈柩之前,忍不住失聲痛哭。
大夫人只是在一旁愣神,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講過,懷中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畏畏縮縮藏在母親懷中,都不敢往外頭多看一眼。
走到張鐸老爺子身邊,莊正德低聲說道,“張老爺,可否安排你父子二人再見最后一面?”
張鐸一臉詫異,激動的站起來一把將莊正德拽住,“莊公子說的可是真的?我兒彌留之際,老朽便被這倆賊人控制,都沒來得及跟這孩子說聲來世再見,白發人就送了黑發人……”
許是壓抑了太久,張鐸竟然在一激之下暈了過去。莊正德不敢拖拉,趕忙招來倆人將張鐸抬到房中休息。
將林大友叫到跟前,莊正德囑咐林大友派人快馬加鞭去裁縫鋪將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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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請來。林大友不敢怠慢,打發了個熟悉裁縫鋪的弟子趕忙跑了出去。
院中此時只剩下張三蛋一人在靈前哭哭啼啼的聲音,莊正德心中焦慮,折騰了一上午已經快到午時,若方有才不能及時趕來,怕事情再出紕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連林大友都跟著焦躁起來,將砍刀扛到肩頭,時不時抬頭看看天色。
約莫過了兩刻,氣喘吁吁的方有才從外頭一路小跑進來,抬眼一看這黑壓壓一片,方有才嚇的腿一哆嗦癱倒在地。
方有才顫聲說道,“莊公子,雖多有冒犯,但也不至于今日就要老方的小命兒吧。莊公子高抬貴手,十兩銀子如數奉上。”
說罷,方有才便從懷中哆哆嗦嗦掏了一番,湊出來七八兩看見還差一些,哭喪著說道,“今日出門就帶了這么多銀子,莊公子先收下,帶我回去再取,莊公子稍等片刻。”
“站住,誰他娘的讓你走了?要你這幾個破銀子?”林大友看著人干干巴巴一點兒眼色都沒有,上前一把就將方有才拽到堂前。
莊正德看著地上的銀子,愣了半天,低頭一顆一顆撿了起來揣入懷中,“方掌柜竟然如此害怕,那這銀子我就收了,咱倆的事情一筆勾銷。不過還得叨擾方掌柜一陣……”
“大友,打暈他!”
還來不及說話,方有才便被林大友一個手刀擊暈過去。
派了個人去房內將張鐸老爺子弄醒,莊正德蹲在方有才身邊研究了半天,可也不知道怎么將這張全順叫出來。
扭頭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林大友,林大友更是蒙圈,“別看我啊,這種事情我也沒個章程。你讓我殺個把人還行,手起刀落不帶眨眼的。可弄鬼這事兒,可真不是我強項。”
聽見二愣子這話,莊正德無奈的搖了搖頭。
低頭琢磨了半天,莊正德扭頭對眾弟子說道,“留下三人控制住張三蛋和這位夫人,其他人將府中下人趕到房里,一并藏在房中,誰也不要出聲。”
“林大友,抬個花圈過來,給方有才支個涼陰地,盡量別讓太陽曬著。”
說罷,莊正德靈機一動,起身抓了一把香灰,抹到方有才臉上。
想起小時候自己受了驚嚇,晚上吵鬧不睡覺,母親便會在門口用那種很綿長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
莊正德清了清嗓子,有樣學樣兒。
“張~全~順~,回~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