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年輕男人皺眉。
老道士回答:“貧道就是。”
年輕男人一愣,旋即立馬反駁道:“胡說!玄通道長的師父,明明就是……”
“德正道長是嗎?”老道士搶過了他的話,微笑著說道。
年輕男人怔了一下后,皺眉點頭。
“貧道又號德正。”老道士笑著捋起了胡須,“若是公子不信,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白水觀,一求真假如何?”
這時,與那年輕男人同行的那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拉了一下他后,朝著老道士,拱了拱手,道:“聽說德正道長仙風道骨,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道長這是要回白水觀嗎?”
老道士點頭:“正是。”
“那這兩位是道長高徒?”中年男人掃了一眼丫頭和王牧安,笑著問道。
老道士再度點頭。
“既然道長還要趕路,那我們就不耽擱道長,回頭我們再去白水觀拜訪!”中年男人說罷,就拉著年輕男人讓到了一邊。
老道士朝他們笑了笑后,就拉著王牧安,與丫頭一起往村外走。
那兩人就站在那里,看著他們一直走出了村口,才收回目光。
“你覺得剛才那老道士真是白水觀玄通道長的師父嗎?”年輕男人走了兩步后,似乎還是覺得老道士身份可疑,開口問旁邊同伴。
旁邊中年男人聽后,回答:“管他是不是,正事要緊。”說著,兩人已經走到了之前老道士三人打算借宿的那婦人家門口。
“是這家嗎?”中年男人問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看了一眼,道:“進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說罷,上前推開了那扇掩著的院門。
嘎吱一聲,門開了,兩人走了進去。
沒多大會兒,一道雪白劍光忽然劃破了這漆黑的夜空。
一道凄厲哭聲突然打破了小山村夜里的寧靜。
只是,哭聲剛剛揚起,便戛然而止。
又是一道劍光掠過。
飛濺的鮮血撲滅了桌子上那根已經燒了一半的蠟燭,屋子里頓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漆黑之中,一個小家伙,躲在供桌下面,腦袋緊緊埋在雙腿之間,整個人正瑟瑟發抖。
一個老嫗,坐在門口,雙手慌張而又無力地在椅子周圍摸索著那根拐杖,可怎么也找不到。
兩個身影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其中那個年輕的掃了一眼旁邊椅子里的老嫗,眼中戾氣一閃而過,身后長劍微微顫動,欲要出鞘。
“算了!”他身旁的中年男人忽然在他肩頭拍了一下。
年輕男人背后的長劍,重新平靜了下來。
“會不會是剛才那個老道士?”年輕男人忽然問道。
中年男人沒說話,只是抬起右手,攤開了手掌。手心處,一條銀魚,栩栩如生。他拿著那條銀魚,就著月光,細細地看了一會后,忽然咦了一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