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安聽著爭吵聲,扭頭看向老道士。老道士臉色有些難看。
廚房里,那漢子說的話,有些難聽。
他說,他們三人是騙子,尤其是老道士。
還說,他們給那銀魚,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這漢子言語偏激,老道士饒是臉皮厚,也有些待不下去。而性格直爽的丫頭,更是已經直接站起了身,拔腿就往外走。
王牧安趕緊也起身跟了上去。
老道士朝那廚房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搖著頭,也往外走。
三人剛走出院門,婦人追了過來。一臉歉意地將那條銀魚塞到老道士的手中,道:“道長,對不住,我家男人他……”婦人欲言又止,長嘆一聲后,又與老道士說道:“要不你們再往里走走,那棵樹旁邊那戶人家,他就一人,應該能留你們住一宿!”
老道士笑笑,接過那銀魚點了點頭。
婦人又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后,扭身要走。老道士趁著她轉身的時候,拿著銀魚的手,突然在她腰間抹過。動作又輕又迅速,婦人毫無察覺。
王牧安也只是隱約看到了老道士的手伸了一下,但并不知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婦人走回去后,老道士看了看更里面那個在樹旁邊的院子。
“算了,還是去村外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晚吧!”丫頭忽然說道。
老道士猶豫了一下后,點點頭,道:“也好。那就走吧。”說罷,扭身要走。
剛走了沒兩步,忽然村外又來了兩個人。
王牧安本以為是跟那漢子一樣,都是進山砍柴打獵晚歸的村里人。但,身旁的丫頭和老道士兩人卻瞬間警惕了起來。
老道士與丫頭對視了一眼后,繼續往前走去,像是沒看到這兩人一樣,帶著王牧安,若無其事地往外走。
很快,那兩人已經到了跟前。老道士目不斜視,一手拉著王牧安,與丫頭,繼續往外走。
可那兩人,目光在王牧安三人身上掃過之后,其中一位背上背了一把劍的年輕男人卻突然閃身攔在了三人面前。
老道士微微皺眉:“這位公子有事?”
年輕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道士,又瞥了眼旁邊的丫頭和王牧安,問:“不知這位道長是哪個道觀的?怎么稱呼?”
老道士回答:“貧道三翁,來自白水觀。這位公子又是如何稱呼?”
“白水觀?”年輕男人像是沒聽到老道士的問話一般,微微皺起眉頭,又道:“就是幾十里地外的那座白水觀?”
老道士點點頭。
年輕男人眼中多了幾許狐疑之色,再次打量了一遍老道士后,道:“那白水觀我倒是去過幾次,為何從未見過你?”
老道士神色平靜:“貧道常年在外游歷,已經有十幾年未曾回去過了,公子沒見過我,也是很正常的!”
年輕男人顯然還是不太信,沉吟了一下后,又問了一句:“那我問你,白水觀的觀主是哪位道長?”
老道士依然神色平靜:“如果這十幾年間沒有什么變動的話,應該是玄通道長。”
年輕男人眼中掠過些許訝異之色,顯然,老道士應該是說對了。不過,年輕男人似乎并未打算就這么放過老道士三人,沉吟了片刻后,又問了一句:“那玄通道長的師父,又是誰呢?”
老道士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