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被打暈扔在明德峰山腳下的三人被明德峰的弟子發現,一同發現的,還有扔在他們身上的一封信。
信上寫了這三人為何會出現在這的原因。
而后,很快,這封信就被放到了余白發的書房案頭。
弟子王齊站在書案對面,看著余白發將信讀完,放下后,道:“師父,這三人如何處置?是先去通知天啟峰那邊嗎?還是……”
余白發沉默了一下后,默然回答:“廢去修為,逐出門派,立刻執行。執行后,通報下去。”
王齊一愣,驚訝地看著自家師父,有些不明白,為何他一反常日態度,一下子變得如此嚴厲而且雷厲風行。
猶豫了一下后,王齊試探著問道:“這會不會有些不合適?天啟峰那邊,恐怕是要……”
“要什么?”余白發抬頭看向他:“那些門規,都白學了嗎?”
王齊連忙低頭:“弟子知錯,弟子現在就去辦。”
“去吧。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余白發忽又說道。
王齊意外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應了一聲后,就告退出去了。
沒多久,那三人就被廢去了修為,送去了清涼峰。等他們蘇醒后,自會有人送他們出山。
人是王齊親自送去清涼峰的,然后交給的池風池長老。
青靈門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過逐弟子出門這種事了。池長老看著還在昏睡當中的三人,緊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后,問王齊:“這事,天啟峰知道了嗎?”
王齊回答:“正準備去通知。”
池風一聽,眉頭皺得更緊:“這會不會有些不太合規矩?”
王齊微微一笑,回答:“池長老放心,此事的處置,一切都是按照門規來的,絕對沒有任何違規之處。”
池風看了王齊一眼,不再言語。
王齊見狀,就笑著說道:“那這三人就交給池長老您了。”說完,鞠躬行禮之后,就告辭離開了。
池風看著那三人,有一人他是認識的。其余兩人,有些面生。猶豫了片刻后,他招手叫過來一個弟子,讓他將這三人先安頓到客舍那邊,然后他就離開了清涼峰。
事情終究不會就這么結束。
這些年一向囂張慣了的天啟峰,更加不可能咽下這么大的虧。
當那三人的師長去明德峰想要尋求一個交代,卻未能見到余白發的時候,他們心頭的熊熊怒火,就只能瞄準光明峰了。
王牧安再度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不巧的是,徐長客正好不在山中。
雖然蔣瑜在,而且修為不俗,但論身份,到底只是個晚輩。
為了避免動手,蔣瑜只好妥協,帶著王牧安去了天啟峰。
沈平峰看到王牧安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先是高峰的事情,現在又出了這么一樁事情。雖然,這兩樁事情,確實是天啟峰這邊弟子有錯在先,但他作為天啟峰峰主,對峰上接連損失四個資質還不錯的弟子,豈會不痛心?再者,峰上弟子接連鬧事,他臉上也無光。而這些事情,卻都是因為王牧安所起。
他真的是那么無辜嗎?
沈平峰忍不住就回想起兩年多前這孩子剛上山的時候,若是那時候他采納了池風的建議,現在也許就沒這么多事了。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
沈平峰沒有再繼續往下想,收回目光,看向了蔣瑜,道:“據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在場,是嗎?”
蔣瑜點頭:“回掌門,我當時確實在場。而且如果當時不是幸好我在的話,恐怕今天這事,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說著,他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王牧安,淡淡說道:“說起這事,弟子還想謝謝掌門。若不是當初牧安入門時,掌門送過一枚護身玉佩,那么當時我趕到的時候,可能牧安已經沒命了。”說著,蔣瑜就招呼王牧安,一起拜謝沈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