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安聞言,隆重行禮,拜謝沈平峰。
沈平峰站在那,臉上神色復雜至極。
就在這時,旁邊站著的兩位長老中的其中一位姓黃的,忽然冷笑了一聲,斥道:“別在這演戲了!吳青他們三人與你們無冤無仇的,他們為何要去刺殺那個孽徒!”
“黃長老,還請您慎言!”蔣瑜忽然扭頭看向他,沉聲喝道!
黃長老哼了一聲后,并未搭理蔣瑜,直接朝著沈平峰說道:“掌門,老夫以為,這是他們光明峰在故意針對我們光明峰,才捏造了這種罪名扣在了吳青他們三人身上。不然的話,可有證人能夠證明他們所言屬實?”
蔣瑜聽到這話,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旁邊王牧安,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昨夜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已是深夜,而且他們所住院子靠近峰頂,平日里就沒什么人會過來,更別提是深夜了。
再者,光明峰上本來人就不多,所以住得十分疏散,聽到動靜再趕過來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
所以,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根本沒有證人。
這時,沈平峰聽了那黃長老的話想了一會后,目光掃過蔣瑜
(本章未完,請翻頁)
和王牧安兩人,開口問道:“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可有他人在場?”
蔣瑜回答:“除了我們師兄弟三人之外,并無他人。”
這話剛出口,那黃長老就立馬叫囂起來:“這本就是誣造之事,自然是不會有什么證人的!”說著,朝著沈平峰就高喊作揖:“還請掌門還吳青他們三人一個公道!”
沈平峰看了看黃長老,沒有立即說話。
其實,他內心是清楚這件事,多半蔣瑜他們說的是實話。可是,就像黃長老他們的不甘心一樣,他作為天啟峰峰主,心中多少也有些不甘心。
上次高峰之事,徐長客曾在這里當面問他:“掌門師兄平時就是這么治下的嗎?”
這句話,這些天一直在他心中,像是一根刺,扎進了肉里,拔不出來。
而今天這事,似乎再次佐證了徐長客當初的那句話!
他這個掌門,就是治下不嚴!
可是,如果他連一個天啟峰都管不好,又如何管的好整個青靈門。
他仿佛回到了那天在天臺峰上,為了一個掌門之位,支持他的人和支持張長老的人發生的爭吵。
支持張長老的人當中,有一個人當時說了那樣一句話。
那人說:平峰確實不錯,不論是修行還是為人。可是,做掌門,除了這兩樣之外,還有一樣東西也很重要,那就是手段。
青靈門雖然近百年來弟子不是很多,可也不少。七峰之間,也不是很和諧。作為一個掌門,就必須要有足夠的手段,才能管得住整個青靈門,才能帶著青靈門重新朝著曾經的巔峰再次進發。
當時那人說,平峰什么都好,就是缺少手段。
這話雖然委婉,但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不適合做掌門。
這句話,在他坐上掌門之位這近百年來,他一直都未曾忘記過。
就因為這句話,他時刻都在努力去做一個好的掌門,努力地去修復七峰之間的關系。
可是,最近,一連兩件事,都似乎證明了,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管好青靈門。
沈平峰目光微動,落在了王牧安身上。
就是這個孩子,一連打了兩巴掌在他的臉上,將他這將近百年來的努力,都打飛了。
他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