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了這個人,您會怎么處置他?”
余白發沉默了下來,片刻后,才回答:“如何處置,還得與掌門商量。但,我保證,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王牧安聽后,低頭沉默下來。
良久后,他看向床上的蔣瑜,問:“我師兄什么時候能醒?”
“暫時還不知道。”余白發猶豫了一下,才做出的回答。
王牧安又問:“通知我師父了嗎?”
“通知了。”
“他什么時候回來。”
“最早明天早上。”
“辛苦師叔了!”王牧安轉過頭,看著余白發,淡淡說了一句。
余白發看著他,神色復雜,又掃了一眼蔣瑜后,心底暗嘆了一聲后,轉身離開了。
王牧安看著他離去后,被關上的門,眼中,有縷縷仇恨,漸漸生出。他不知道,余白發口中所謂的公道是什么樣。但他知道,他不僅僅只是希望那個人如那吳青三人一樣,被廢去修為,然后逐出山門。
他更相信,如果師父在,他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公道。
深夜,王牧安盤腿坐在蔣瑜的床邊,正在療傷。忽然,大門猛地被人推開,而后滿身風塵的徐長客就這么走了進來。
王牧安看到他,一愣之后,眼睛猛地一酸。
徐長客一步邁出,就到了近前,一把將他拉起,上下看了一圈后,確認他沒事后,明顯松了口氣。只是,目光一轉,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蔣瑜后,臉上神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這時,余白發走了進來。
他看著徐長客的背影,嘆聲道:“蔣瑜體內有殘留的劍氣和一股古怪的陰寒氣息,我和掌門都已經試過,在保證他不受傷的前提下,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把那些劍氣和那道陰寒氣息給從身體里逼出來,所以……”
不等他說完,徐長客忽然就扭過頭,打斷了他說的話,沉聲問:“是誰干的!”
余白發看著他冷靜得可怕的面龐,皺起了眉頭,沉聲勸道:“長客,你先別急……”
“告訴我,到底是誰干的!”徐長客皺起了眉頭,拔高了聲音。
余白發看著他,其實并不意外。他嘆了口氣后,道:“我們去的時候,偷襲的人已經不在了。”說完,他看了一眼王牧安。
徐長客一愣之后,扭頭看向了王牧安,問:“你有看到那個偷襲你們的人嗎?”
王牧安看了眼余白發。
余白發皺起了眉頭。
徐長客深吸了口氣,朝著余白發說道:“師兄,這幾天多謝你照顧他們兩個。我先帶他們回去了!”
“蔣瑜還沒醒,還是先留在這吧,動來動去,萬一加重了傷勢就不好了。”余白發皺眉勸道。
徐長客看了一眼蔣瑜,淡淡說道:“我相信他這個時候更想回光明峰。”
“師弟,你……”余白發還想再勸。
可徐長客卻一揮手,斷然道:“師兄不用再勸了。這幾天,辛苦師兄了。”說罷,從床上一把抱起蔣瑜,然后與王牧安一起走出了房間。
“牧安,抓緊我!”在門口,夜色下,徐長客輕聲吩咐。
王牧安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
突然,一股淡淡白光涌現,將他整個籠罩了進去,而后周圍景色突變,三人化作流光,沖天而起。
片刻功夫,就到了光明峰。
徐長客帶著他和蔣瑜,直接落在了他自己的院子中。將蔣瑜放到房間中后,他就走到院子中,伸手一握,一柄平平無奇的長劍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