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和小童兩人坐在興山亭中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個什么來,反倒是心中疑惑越來越多,這思路也是越來越亂。
霍英索性就不再多想了。
既然連師叔和張長老都已經參與進來了,想必待會等他們結束后,應該會有一些收獲。
稍微緩過勁來的霍英,去查看一旁王牧安的情況,卻發現他的臉色異常通紅,渾身還滾燙,當即慌張起來,追問小童:“他怎么了?怎么這么燙?”
小童一臉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還好好的呢!”
霍英趕緊捏住王牧安的手腕,這一捏才發現王牧安體內情況不對,連忙又問小童:“你給他吃什么東西了嗎?”
“就給喂了點藥啊!”小童說著,又強調了一下:“你放心,都是我師父給的上好的丸藥。不是那些野修兜售的所謂神藥。”
霍英一聽,皺眉又問:“你給他吃了多少?”
小童想了一下,回答:“幾粒吧。”
幾粒?
霍英頓覺不對,連忙追問:“到底是幾粒?”
小童忽然感覺有些心虛,看了看王牧安那紅得都快發紫的臉頰,還有頭頂都能明顯看出來的騰騰熱氣,不由得聲音都低了下來:“大概,三四粒吧?”說完,頓了頓后,又低聲補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四五粒?”
霍英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是糖豆嗎?”
小童低下頭,輕聲嘀咕:“我以前受傷了就是這么吃的呀,也沒出現過他這樣的情況呀!”
“你是什么境界!小師弟是什么境界!能比嗎?”霍英有些哭笑不得。
“那誰讓他境界這么低呢?”小童暗自翻了個白眼,悄聲抱怨。
霍英沒再搭理他,趕緊扶起王牧安坐好,準備想辦法幫他化解體內那些過剩的藥力。如果不盡快想辦法讓那些過剩的藥力吸收或者排出,到時候,這些藥力反倒會對王牧安的身體造成傷害。
這山上修行,一些野修,或者小門小派的弟子,因為缺乏經驗,服用了一些藥力過猛的丹藥,或者丹藥服用過多,最終要丹藥內所蘊含的藥力給撐死的,從來都不少發生。
霍英可不希望自己的小師弟,沒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不過,這藥力化解,也并非是容易的事情。一個不慎,反而會加重情況。
霍英雖然知曉方法,卻從未用過,一時間,也有些縮手縮腳。
好在,這時,一道金光在亭外落下,連師叔走了進來。目光掃過亭內三人,看到王牧安那情況后,連忙上前問道:“怎么回事?”
霍英見連師叔來了,不由大松了一口氣,趕緊將王牧安的情況跟連師叔解釋了一下。
連師叔聽后也是哭笑不得,看了看小童那心虛得不敢抬頭的模樣,倒也沒出言批評,只是立馬接過了王牧安,趕緊著手幫忙化解王牧安體內那些正在發威的藥力。
等王牧安醒來時,他已經回到了青山鎮上。
師父徐長客也已經回來。
霍英不知去了哪里,沒見到蹤影。小童倒是在,只是似乎情緒不佳,悶悶地坐在院子角落中,手中拿著個小棍子,在地上胡亂畫著。
王牧安瞇著眼睛看了看天空上明亮的陽光,不知為何,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徐長客與張長老正在院中下棋。
似乎是張長老占據了上風,笑聲不斷。
徐長客神情平靜,嘴角偶爾會露出一絲透著些許無奈的笑容。
王牧安定了定心神后,走過去準備拜見二人。
剛走近,正好張長老吃掉了兩顆白子,當即大笑一聲,問徐長客:“認輸嗎?”
徐長客笑而不語,只是隨手就將手中白子落在了張長老面前一個空著的位置。
張長老一愣,再一細看,臉上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這時,徐長客忽然放下手,朝著張長老說道:“師叔棋藝是越發精湛了,師侄甘拜下風!”
張長老不悅地哼了一聲,道:“你這個臭小子,這么多年了,還是這樣!真是沒勁!”說罷,手中棋子一扔,起身就走了,像是沒瞧見旁邊站著的王牧安一樣。
王牧安不由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