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已經大概清楚了。
雖然,除了蔣瑜之外,王牧安和霍英他們都不知道,這些白骨埋在這山根處,到底起著什么樣的作用,但有一點是必然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是什么作用都必然不是什么好作用。
只不過,事情雖然已經弄清楚了,可是蔣瑜對岳清,似乎還是不滿意。
這一點,也難怪蔣瑜。
雖然這峰上最近發生的那些怪事,跟岳清無關,但她偷偷摸摸在光明峰上動手腳這件事,也是事實。
徐長客如今雖然不在,可光明峰依然是他們的光明峰,而不是張長老和岳清的光明峰。
岳清和張長老這樣不打招呼的偷摸行為,確實讓人心里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別說蔣瑜有,就是王牧安和霍英心中也有。
只不過他們兩人,礙著張長老與光明峰之間的情分,再加上已經證明了峰上所發生的變故都跟張長老和岳清無關,所以才將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給壓下了。
蔣瑜如果還是以前的那個蔣瑜,或許也會和王牧安他們一樣,將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給壓下了。
可蔣瑜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蔣瑜了。
他看著岳清,臉色依然陰沉。
“聯系你師父,此事,我要聽他親自給我一個交代。”蔣瑜冷冷說道。
岳清皺起了眉頭,站在那,沉吟了一下后,看了小童一眼。
小童瞧見后,伸手拉了一下霍英。
霍英會意,剛要說話,被蔣瑜瞪了一眼,當即悻悻閉嘴。
王牧安見狀,心底雖然也希望能聽張長老親自給個交代,可是想到當下處境,還是硬著頭皮站出來與蔣瑜開口說道:“大師兄,既然這峰上接二連三發生怪事的緣由已經弄清楚了,其他的事情,就先放放吧。等回頭,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問也不遲!”
“合適的機會?”蔣瑜瞧向他,冷哼一聲,反問:“什么樣的機會,才叫合適?難不成要等光明峰沒了,才叫合適嗎?”
王牧安和霍英聽到這話,皆是一愣。
唯有岳清,神色變了一下。
“你要不聯系也行,我親自去找他。只不過,聽說他在天臺峰住著,要去天臺峰,一定要經過掌門應允,到時候掌門問起我去找張長老所謂何事,我恐怕也只能實話實說了!”蔣瑜看著岳清,微瞇的眼睛里,都是威脅的味道。
岳清神色一變再變,最終一咬牙,道:“我只能在特定時間里聯系我師父。現在還到時間,要等到晚上才行。”
“沒關系,我可以等!”蔣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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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天黑,已經沒有多久了。
趁著這段時間,五人在岳清的指引之下,將山根處那九個點的尸骨都挖了出來,然后統一安葬在了光明峰旁邊一處風水秀麗的地方。
不過,岳清說,就算沒了這些尸骨,但光明峰的山根風水已經被這些尸骨上面所沾染的怨氣影響,這種影響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消除的。所以,在這些影響沒有徹底消除之前,光明峰上的那些異常現象還會出現。而且,最好在這段時間內,王牧安他們都盡量不要繼續留在光明峰了。
雖說,山根風水的變差,目前來看,對于王牧安他們的修行似乎并沒有產生什么明顯影響,但時間長了,還是不好說的。
這些東西,都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敬畏一點,總是沒錯的。
再者,接下去門中將會有變故發生,張長老要借用光明峰的大陣做些什么事,他們繼續留在這里的話,到時候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
所以,最好還是聽從安排,明日一早就離開。
王牧安他們心中雖然不舍,可大勢當前,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過,蔣瑜不肯表態,執意要與張長老聯系過后,再做表態。
很快,就到了夜里。
天空之上,星辰依舊。
五人齊聚在岳清的屋子里,岳清拿出一根香,點著后,插在了香爐里。朝著天臺峰的方向,拱手三拜之后,手中掐訣,甩出一塊玉佩。玉佩飛至繚繞而上的香氣之中,懸停下來,散出蒙蒙白光,與香氣結合之后,突然一陣扭動,而后竟浮現出了張長老的面容。
雖然模糊,可足以分辨。
“岳清見過師父。”岳清拜見之后,便欲說明情況,蔣瑜卻一步上前,推開了岳清,直面張長老,毫不客氣地問道:“張長老,有些事,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