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歇了會。
“歇夠了嗎?出去走走。”我對大錨說。其實我想熟悉一下地形。
雖然沒有當過真正的兵,但是槍桿子也是扛過的,警覺性很高。我跟大錨曾經抓過一個越軍少校,這可不是吹牛。
出了門,我對大錨說:“你剛剛聽見了沒有?”
“聽見什么?”大錨伸了伸腰。
“剛剛有人說話。”
“沒聽見……”
“可能是我聽錯了。”
“什么聽錯了,這是人家小苗自己打掃的,哼!”鄭大爺從小苗屋里出來,正好被我倆碰上。
“真么快就來新人了?”大錨說。
這間屋正是剛剛有屎的那間。鄭大爺剛剛那一“哼”明顯對我倆有成見。不過我肯定,這絕不是我剛剛聽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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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倆在鄭大爺心目中的形象無法復原,只能彌補。我指著大錨說:“昨天讓你住這里,你還不樂意,挑三揀四。看看人家新來的,這種覺悟,我們要學習!”
我剛說完,大錨又貧起來,這次改成了歌唱:“我們是**接班人,繼承革命先輩的光榮傳統,愛祖國,愛人民……”
鄭大爺喘著重氣,額頭的青筋都想爆出來抽大錨兩下。畢竟是上了歲數見多識廣,他轉頭對小苗說:“晚上別亂走哈,有事叫大爺。”話語中透著慈祥,小苗就像親孫子一樣。鄭大爺對待小苗的態度跟對我倆簡直天壤之別。我擦了擦臉,懷疑自己臉上被人寫了“賤”字……
鄭大爺走時還送了我倆一個字:“貧。”
等鄭大爺走遠,大錨說:“他就是看咱倆不順。”
我調侃他,說:“平時讓你減肥,你不聽。一臉肥肉,比賣豬肉的還油膩,我看你都煩,別說別人。”
“你不胖,他咋對你也愛答不理?”
我特意走到那坨屎旁,居然一點痕跡都沒了,地面如同一面鏡子。我對大錨說:“看見了吧,這就是招人喜的原因。”
大錨走到跟前,驚嘆道:“真他娘的干凈,比其它地方還要干凈。”
小苗明顯很單純,帶著一副厚厚眼睛,頭發有些蓬松邋遢,灰色的外套磨的有些發白——典型的書呆子模樣。從樣子看,小苗屬于,有東西也不會跟你爭搶的那類人。
“小苗同志,你是大學生?”我跟大錨做了介紹。小苗這種同志需要一句一句的問,才能和他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