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覺的房間,跟院子只有一墻之隔,而且還留了一個采光的的大窗戶,如果不拉窗簾,屋里的一切,幾乎能被看光。
睡夢中,窗戶好像在被誰敲動,迷迷糊糊之中,我定神細聽,側耳間,忽然聽到外面有細微的聲音再喊:“師傅,師傅……”有點像刀疤臉的聲音。
我微微睜開眼,發現外面依然是黑著的,這時,窗戶又響了兩聲,看了看大錨,他正鼻鼾陣陣,呼哈大睡。
外面有環境光的原因,要比屋里亮一些,拉開窗簾,發現真的是刀疤臉,心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悄無聲息的半夜私闖民宅,這分明是賊啊!”然后打開窗戶問道:“你倆大半夜的來這里干什么?我之前不是讓你們離開了嗎?”
“師傅,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我這才發現,刀疤臉一臉緊張。
“發生大事,你去找警察啊,來找我干什么?”我說。
刀疤臉讓我趕緊穿上衣服,隨他到祠堂看一看,我問道:“哪個祠堂?”
“當然是路家祠堂,那里出大事了!”刀疤臉說道。
“路家祠堂出了事,自然有路家的人管,就算要找我幫忙,也會有專門的人來通知。”我又說:“再說了,路家出事,跟你什么關系?感情你比路叔還著急。”
“自從跟了您,我刀疤就決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現在路家祠堂出事,我又作為您的徒弟,自然要來跟您報信。”刀疤臉說道。
“你別一口一個師傅的,你可比我大的多,天天這么叫,別人知道了,不是以為你傻,就是認為我有病。”我說。
“孔子他老人家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況且您一個能頂一百個,做誰的師傅都不為過。就連那個狗屁教授,有些事情還不得請教您。”刀疤臉拍馬屁那可是拍的自然,而且聽上去還挺有道理,但這絕不是個好行為,我說:“你可別這么說,我自己幾斤幾兩,自己清楚,你以后少他娘的給我瞎戴高帽子。”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還是好奇的問了句,然后轉身要去穿衣服。
之所以穿衣服,是我直覺上覺得:今晚確實要有事情發生,所以還是先準備準備。
刀疤臉想要進屋,我說:“你有什么事情,在外面說就行了,我能聽的見。”
“這樣會吵醒別人的。”刀疤臉壓低嗓音說道。
“放心吧,你就算在這里跟我聊天,這家伙也不會聽得見。”我又說:“就算你不吵醒他,一會我也得把他叫醒。”
刀疤臉在外面說道:“他聽見祠堂有人喊救命,然后就過去看了看,可是發現祠堂里并沒有人,只有火堆旁有一灘血。”
我皺了皺眉頭,問:“阿正沒再那里?”
“阿正是誰?”刀疤臉搖搖頭,又說:“反正祠堂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肯定也沒有阿正吧。”
我心想:“難道真是祠堂出了事?”又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