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吧,老頭是對簡恒有恩的,而且還是救命之恩!
所以簡恒猶豫啊,不是簡恒不想報恩,這可是要一輩子,天天面對著牛糞過日子啊!
就在天色將暗的時候,突然遠放傳來了兩束燈光。
簡恒注視著燈光越來越近,看清楚了車之后,簡恒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來的是雷明頓的父親老凱爾。老凱爾姓沃什,他們家的牧場就在這兒的正南方,有四千多英畝,養的東西不少,有牛有羊還有一部分羊駝,日子過的嘛也就一般化吧。
老頭開的老式皮卡模樣有點兒像是老解放那樣子的,車頭都是伸出來一截子,這車子最少也有三十年到四十年的車齡,老頭修了又修,估計修它的錢都夠買兩輛新豐田坦途了,但是老頭硬是不肯換。
老頭下了車,啪了的反手想把車門關上,一下子還沒有關上,不得又推了一下才把車門給關上。
“我聽雷明頓說你回牧場來了,我過來看看”。
老頭關上了車門,把自己頭上舊的都能看到邊上腦油的棒球帽拿到了手上,撓了一下花白的頭發,直接坐到簡恒對面的破椅子上。
簡恒進屋給他拿了一個空杯子,給他倒了一杯。
凱爾拿起了酒瓶子,在手中轉了轉,看了一會兒放回到了廊架扶手上,拿起了杯子輕啜了一口,然后哈了口氣:“好酒,一直想喝但是老家伙舍不得!”
“最后信宜了我們!”簡恒沖他豎了一下杯子。
老一代的牧場主的話一般都挺少的,安德斯是這樣,凱爾也是這樣,對于他們來說沒有必要說的話不如多干活。
當然他們也有話多的時候,一是和別人吵架,或者拿著槍指著別人,這時通常話才會多一些,除此之外就只有在酒館里,幾懷酒下肚,民主黨和民國黨總統就成了娘炮團和狗娘養的。
凱爾不說話,簡恒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說些什么,于是兩個就這么尬著酒。
半瓶子酒下肚,老凱爾這才說道:“安德斯心中一直打算讓你來經營牧場,不止一次和我提過,瑪麗和克魯斯是不會經營牧場的,他們接過了牧場只會把它換成錢,然后在洛杉磯過著他們小丑般的日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簡恒搖了搖頭。
這對于從小接受中國教育的人來說太難理解了,老頭自己有閨女怎么可能把價值千萬的牧場交給自己這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