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并肩來到了湖邊,這時候的湖已經完全看不出一個湖來了,確有切的說,整個湖面已經被雪給堆了起來了,很顯然在雪的下面結了一層冰。
“這冰有多厚”賀業伸著腳試了一下,同于轉頭對著簡恒打探了一句。
簡恒回答道:“我哪里知道啊,從國內回來這幾天我就沒有吃過魚,別說是我了連餐廳里都沒有做過魚,要不是你說我還想不起來吃魚呢”。
一邊說,一邊簡恒用自己的腳按著記憶中的位置,掃開了一腳下的一片雪,很快就露出了湖面,上面自然覆蓋著冰層,只是這冰層結的還挺那個什么的,幾乎一點兒透明度都沒有,直接成了花白色,時不時的還能在上面見到一些冰裂紋。
簡恒這邊掃出來腳掌大的冰面同時,賀業和孫四維兩人也已經從腳下掃了一塊冰面出來,大家都左看右看,不知道說什么好。
簡恒雖然在蒙大拿生活一段時間,只是那時候,簡恒吃東西哪有什么自主性,老安德斯吃什么他吃什么唄,所以和老安德斯生活了幾年,簡恒吃魚的次數手數都能數的清楚,還主要以海魚為主,更別提什么淡水魚了。
再加上老安德斯就算是釣魚也是跟著一幫子釣友一起,進山打獵順帶釣個魚,簡恒這時候的工作就是在家看牛,這樣導致簡恒對于蒙大拿冬天湖面冰層的厚度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孫四維那就更傻眼了,他還不如簡恒呢,想想看長江中下游那天氣,就算是冬天也不過就是零下幾度,不遇到什么百年一遇的冷空氣,氣溫都到不了零下十五度,他對于冰能走人都僅是一個概念,更何況是現在了。
只有賀業在這方面還有點兒經驗,因為小時候在北京生活,不說北京有多冷,但是對于一個冬天常在湖面上滑冰的人來說,對于這些東西總比簡恒和孫四維了解的多點吧。
伸出了腳在冰面上踩了踩,發現冰很結實,于是先用腳趟出了一片冰面,然后沿著自己踩出來的雪洞,伸手上去扒拉,一直往前這么扒拉,幾十公分的雪可不太容易扒拉的,所以扒了一會兒,賀業便向兩個傻站著的同伴求救了。
“我說你們倆就這么傻站著啊?”賀業看到兩人眼巴巴的看到自己趴在表面上扒拉雪,頓時就有點兒氣結,立刻跪立起了身體轉頭沖著兩人喊道。
簡恒一聽,立刻捋了一下袖子:“這是怎么說的,我們看你一個人玩的這么嗨,沒有好意思插手啊,原來是需要我們幫忙的是吧?”
“嗯,那你們二位是怎么想的?”賀業快被簡恒給逗樂了,敢情自己一個三十出頭的人喜談跪在冰面上扒拉雪玩吖?
賀業心道:都這么大歲數了我這么玩不是有病么!
“麻利點的!”賀業說道。
簡恒和孫四維加入了進來,仨人一起扒拉,好像是快了很多出,三人齊頭并進,在冰面上扒出了一道一米多寬,長約七八米的冰道出來。
“哎喲,不行了,我累了!”孫四維居然第一個吃不消了,喘著粗氣揮著手一屁股坐到了冰面上,最后似乎這樣不足以表達自己撂挑子的心,直接一下子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冰面上。
可能是體力耗盡會傳染,孫四維這邊不動,賀業也跟著坐了下來,喘著粗氣說道:“簡恒,你的體力好,一晚上能照顧好倆姐妹呢,你繼續扒雪,再扒個十來米就差不多了,我和孫四維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