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為粉色,一種為粉紫色。
粉色,令那一簇簇毒瘴煙云,根本不敢臨近,遠遠避讓開來。
而粉紫色,效果截然相反,似有著魔力般,指引了方向,主動吸引那些毒瘴煙云,依循著特殊的氣息,透入其中。
“蓬!蓬!”
在金藩眼瞳深處,辛苦凝結的異符,因幡旗內部的毒蟲、異物,被不斷殘害,導致身為施法者的他,再難維系。
異符爆滅的霎那,金藩再也看不出奇妙,可心中已經雪亮。
“虞淵,你叫虞淵是吧?”
金藩深深吸了一口氣,神情陰沉兇厲至極,突然便吐出一枚鬼符,化作一張猙獰的鬼臉,朝著虞淵飛離。
鬼臉青幽幽的,透出陰邪、寒洌氣息,如能凍裂魂魄。
“咔咔!”
鬼臉閃過的空間,都傳出怪異的聲響,如被凍僵。
白莘莘陡然變色,怒喝:“無恥!”
“不要臉。”
幾乎同時,另有一個調笑的聲音,飄忽不定地響了起來。
一朵,金燦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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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薔薇花,從天而落。
此金色薔薇花,綻放出神圣巍峨的古老氣息,倏一出現,就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金燦燦的薔薇花,好巧不巧地,落向那鬼臉。
陰邪、寒洌的鬼臉,如被烈日消融的雪球,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化作輕煙,無形的“雪水”。
然后,在極短時間內,便蕩然無存。
締結鬼符的金藩,瞬間傷上加傷,一口鮮血禁不住狂飆而出。
他怒氣沖沖地,別頭看向一處。
在他,和虞淵、白莘莘的另一端,呈三角形的另外一角,冷不防地,冒出一對男女。
男的是威靈王的后人,是那本該撤離,置身于外的柳載河。
女的,身材高挑,臉色掛著青色面紗,露在外的眉目,如畫一般美麗。
她眼睛噙著戲謔的笑意,似對于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也不知恐懼,有一種天真爛漫的少女純凈。
站在她身旁的柳載河,原先孤傲高冷,可在面對她時,竟有些局促和緊張。
女子的左右香肩,都有青鸞的圖騰標志,高高隆起的胸口,還有九株藥草,赫然是靈級九品的煉藥師,比柳載河都要強一截。
怒不可遏的金藩,正要發作,一看到她的模樣和衣著,似想起什么,竟猛地變色。
金藩,竟然奇怪地冷靜下來。
明明阻擾者,出手破掉鬼符者,就是那帶著青色面紗的女子,他反而是遷怒于柳載河,陰沉沉地說道:“即便是威靈王的后人,我在放你離開后,也該乖一點。”
柳載河原先,就是不想多事,不想待著,免得發生別的沖突。
可如今,站在那高挑女子身旁,他仿佛有了勇氣,似乎是生怕那女子看不起他,佯裝嘴硬地說道:“鬼符宗在寂滅大陸,又不是魔宮和妖殿,好不容易強大起來,能夠和赤魔宗、血神教叫板,也不能在乾玄大陸肆意妄為。”
“小子!就憑你,也配訓斥我?”
金藩怒嘯,忽然舍棄虞淵,要向柳載河動手。
威靈王的后人,他都在氣急敗壞下,不再忌憚。
“這家伙回來作甚?”
虞淵一臉莫名其妙,對身旁的白莘莘說,“被放行之后,再次歸來,可是大忌啊。”
然后,他發現白莘莘沒有答話。
白莘莘,還有存活下來的幾位,各大帝國的年輕煉藥師,都凝視著那位帶著青色面紗的女子,一個個神情忽然放松了。
仿佛,有了定心丸,主心骨。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