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入九桿幡旗內的,一簇簇毒瘴煙云,連接成片。
虞淵站立于幡旗中央,巋然不動。
以他為中心,天藥宗的白莘莘,和六位分屬各國的年輕煉藥師,主動聚涌,小心防備。
未能及時地,接近他的其余年輕人,已盡數死亡。
涌動著,漂浮著的毒瘴氣,宛如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吞沒撕咬著生靈血肉。
眾人心膽俱裂。
鬼符宗的金藩,置身于事外,冷眼旁觀,只待他們慘死。
在他質疑虞淵時,虞淵話鋒一轉,道:“你還是多想想自己。”
金藩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旋即,就見那連接一片的毒瘴煙云,在失去目標之后,忽然向九桿幡旗,猛地竄去。
先前聚涌的瘴氣云簇,再次分散,似在頃刻間,化作一只只恐怖的惡靈、魔物,給人一種兇悍凌厲,嗜殺成性的可怕感。
“呼!”
一簇瘴氣云,瞬入其中一桿幡旗。
在那幡旗內,鐫刻著蜘蛛、蜥蜴,還有一種未知的毒蟲。
三樣毒蟲異物,本在幡旗內栩栩如生地浮現,如在低鳴尖嘯著,配合著陣法的束縛禁錮,凝為那一圈圈靈力光幕。
突然間,幡旗內顯現出一簇綠幽幽的瘴氣云。
瘴氣云,強行在幡旗顯露,并玄妙異常地,將內部的蜘蛛、蜥蜴,還有那未知毒蟲,霎那間淹沒覆蓋。
幡旗中的蜘蛛、蜥蜴和未知毒蟲,驟然發出刺耳尖嘯。
嘯聲如利刃,刺入眾人耳膜,令人頭痛欲裂。
連白莘莘,連虞淵,都不得不捂著耳朵。
異變再起!
其余八桿幡旗,皆被那一簇簇毒瘴氣逸入,似跨入另外一方天地,在幡旗內部的空間,蠶食撕咬著,鐫刻在其上的異蟲毒物。
不時地,有令人耳膜刺痛的尖嘯低鳴聲,從幡旗當中的毒蟲異物傳來。
捂著耳朵的虞淵,臉色淡定,扭頭看了一眼金藩,再次微笑說道:“我說了,你不要玩火**,把自己給搭進去。”
白莘莘駭然。
因為就在此刻,那位鬼符宗的來客,已眼角流血。
不久前,仿佛一切都在掌握當中的金藩,還拿捏著眾人生死,以九桿幡旗布下大陣,令眾人無法逾越。
只能被動地,等候著毒瘴煙云的滲透,一一被殘害。
在虞淵一番莫名話語后,局勢瞬間逆轉,詭異的事情頻頻發生。
先是,虞淵安然無恙地,無視那些毒瘴煙云的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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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只要接近虞淵者,都仿佛有了護身符,都不再被毒瘴煙云追擊。
最后,始作俑者的金藩,釋放出來的九桿幡旗,竟然成了那些毒瘴煙云的攻擊目標,被毒瘴氣逸入幡旗內部,屠殺以鬼符宗秘法,圈養在內的毒蟲、異物。
九桿幡旗,乃金藩煞費苦心煉制,每一桿幡旗,都傾注了他的心血。
在九桿幡旗,被同時滲透攻擊的那一霎,金藩就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的身體,被那恐怖的異蟲,給分開來蠶食。
“你,你究竟是何人?!”
眼角流血的金藩,似乎終于意識到不妥,感覺出異樣。
他死死瞪著虞淵,眼瞳深處,似有魂絲編織,要締結為玄妙的鬼符。
璀璨光芒,突在他眼瞳內閃亮出來,兩枚能看透細微的異符,在霎那間締結,令他能瞧見很多微妙。
他驚奇地看到,站在九桿幡旗中的虞淵,袖口不斷地飛出,比沙子小很多倍的粉塵。
那些粉塵,如粉鉆,閃爍著微光,從虞淵袖口飛離后,飄散在虞淵周身七八米范圍,沒有墜落在地。
粉鉆般的塵埃,實在是太小太小,肉眼根本看不見。
他也是在借助異符,方能窺視到,那細微無比的粉鉆塵埃。
他愣了一下,再次去看九桿幡旗。
然后,便看到他煉制的幡旗的旗面,有另外一種,同樣細微到肉眼不可見的,為粉紫色的奇異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