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某個國家政府暗中派來的代表,從他的一些個人習慣上推測可能是東歐的某個國家,具體我就不提了。”布魯斯說著,銳利的目光緊接著又挪向了下一個包間,“現在你在這個包間中看到的,是英國人派來的代表。接下來的這個女人則來自亞洲國家,同樣代表政府......而你現在看到的這個男人,他是中東地區最富有的軍火商之一,考慮到他的商務,我猜他也有足夠的理由想拍下那塊石頭......”
“就我看來他們全部都差不多。”阿爾弗雷德說。
“細節,阿爾弗雷德。他們可以用西裝包裹自己,但有些個人習慣是藏不住的。每一個人身上總是藏有很多細節,就好像他們的名片一樣告訴你他們每一個人的故事,你只需要仔細觀察。”
當布魯斯目光從某個包間上閃過時,阿爾弗雷德忽然驚訝道:“等一下,是我老眼昏花了,還是那里面坐著的是盧瑟先生?”
布魯斯將目光挪了回去,那個包間里坐著的果然是萊克斯·盧瑟,金燦燦的燈光將他光禿禿的腦袋照得光可鑒人,讓人很難認錯。
“是他,我在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
“可你說他和這事沒關系。”
“他暫時確實還不在我的嫌疑名單上。”布魯斯說,“假如我是盧瑟,我也會關心是誰拍走了這塊氪石。”
他頓了頓,目光緊接著移到了二樓內側的某包間處,那張桌邊坐著個同樣禿著腦袋的彪形壯漢,壯實的身子將西裝外套撐得鼓鼓囊囊,下巴上留著撮小胡子。
布魯斯皺起眉,目光在那兒停住了好一會兒。阿爾弗雷德問:“那里有什么問題嗎,先生?”
“從那個人身上我什么也看不出來,阿爾弗雷德。”布魯斯說道,“他渾身上下沒留下任何線索和痕跡,讓我無從推斷他的來歷和背景。”
“就連您也推斷不出來,先生?”
“是的。而如果有人讓我也什么都看不出來,那往往就是很難纏的對手了。”布魯斯說,“單憑這一點,他們已經成了會場內的頭號嫌疑人。”
他們聊著的同時,會場內對氪石的拍賣也正如火如荼地展開。
和對之前拍品不溫不火的態度不同,幾乎整個會場都加入進了對這塊綠色石頭的拍賣,而價格也在這短短的功夫里變得越來越夸張。拍賣價穩定上漲,只一會兒功夫便毫不意外地追上了之前的拍品中出現的最高價位。
當價位被人抬到兩千萬大關時,布魯斯一直關注著的那包間中的男人總算出價了。
“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