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波,我已經就位,現在正在準備突入最后的房間。”女獵手無聲地清掃干凈頂層辦公室外的所有守衛力量后說道,“給我里面的人員情況和站位。”
“稍等,馬上就......”西斯科說著同時遙控著無人機沿著大廈外側繞到了辦公室的玻璃幕墻后,攝像頭忠實地捕捉還原了里面的場景,“......搞定。我看看,除了我們的目標之外,里面還有五個人,每一個都配備有武裝,我現在把圖像同步發到你的斗篷里。”
西斯科頓了一頓,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是我的錯覺么?他們看上去......好像有點奇怪?”
“收到,我現在準備進入。”
海倫娜借助無人機的視角鎖定了房間內每一個人的站位,在她突入前就制定好了詳細的步驟和計劃。她首先以電磁脈沖熄滅了房間內所有燈光,接著在黑暗占據了絕對統治地位的瞬間踹門飛入。她如飛鷹般將左手側最近的一人撲擊在地,接著身法凌厲地飛身來到第二人身前、一個照面便將其擊翻在地。
隨后緊接的一秒內她又電射至另一人身前,途中頭也不回地舉弩一箭貫穿黑暗、射斷了吊在天花板上水晶燈的吊鏈,龐大的水晶燈帶著“叮當”碰撞的脆響落下,不偏不倚將試圖舉槍向她射擊的一人砸倒在地。
被女獵手突至面前那人眼睛還未適應黑暗,似只覺眼前人影一晃,下意識便出拳攻擊。海倫娜側步閃開,一手擒住他的胳膊將其反勒在對方自己的喉頸處,自己同時轉至對方身后,幾乎是壓根沒有瞄準地朝著黑暗中舉弩射了一箭。帶著破空聲的箭矢撕裂黑暗、精準到如同作弊地在最后一名守衛身上展開成了捕獲繩將其團團捆住,附帶的高壓電流電得那人躺在地上劇烈抽搐。
海倫娜最后順手扭斷了身前這人的胳膊,敲暈了他的腦袋,回身轉向辦公桌后的那個頭目。
出乎意料,整個過程中那黑幫頭目竟然都安若泰山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像是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冷眼看著女獵手眨眼功夫放倒了自己的所有下屬。直到女獵手來到了他面前,用弩箭指著他的鼻子,他才慢吞吞地抬起了腦袋,木訥刻板的神情就仿佛面癱重度患者。
“我對你和你的幫派小生意不感興趣。”海倫娜腳踏在辦公桌上,冷然說道,“但我正在追查一個叫‘教團’的組織?聽著耳熟么?現在只要你老實點把你知道的關于‘教團’的信息交代出來,我還能......”
她說到這里忽地愣住了,停止了她的審訊,因為她發覺這家伙似乎根本不在這兒——或者說他的靈魂根本不在這具軀殼里。
她猛地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里充斥著一片漆黑,黑得就好似哥譚的夜幕,深邃而空洞。而緊接著,某種詭異的黑暗在她的注視下緩緩爬上了這個男人的身體,將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覆蓋了起來,就好似套上了一層漆黑的鎧甲。
霎時間海倫娜心頭警戒心大作,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預感爬上了心頭。她沒看到這個男人的動作,只覺一股看不見但無比強大的力量如澎湃的洪流猛轟在了他的胸口,震得她身形凌空而起、飛躍了半個房間后狠狠地摔在了絨質地毯上。
肌肉酸痛,被擦開的裂口傳來火辣辣的痛楚。海倫娜一手捂著小腹,單手支撐著爬起身來,只覺肚子像是遭受了一柄沉甸甸重錘的正面轟擊。
辦公桌后的男人緩緩站起了身,濃重的黑氣繚繞在他身子周邊,像升騰的烈火,又像是某種流淌跳動的液體。漆黑而沉重的氣氛隨著一股冰冷的力量占領了這個房間,壓抑的氣息仿佛是從四面八方濃重的黑暗里排山倒海而來。
海倫娜感到呼吸開始變得吃力了,心跳也愈加沉重。她認識這種詭異的黑暗——就在不久之前,那座已變成浮空島嶼“中心”的裹腹食糧的科特倫島上,她和喪**同遭遇的那個教團首領所操控的正是類似的黑暗力量。
看起來這個頭目與“教團”之間的聯系或許比她之前想的要更加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