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夕又附身到白姐身上,從一只貓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本就是很有趣的事情,白姐在鋪子周圍晃了一圈,直奔保民官的府邸,府邸已經徹底荒廢,一片頹廢的景象,鐵柵欄也有好幾處破損了,白姐鉆了進去,別墅里傳來的音樂聲把白姐吸引了過去,走進別墅的大廳,一只老式留聲機正放著旋律優美的輕音樂,數量眾多的貓咪們大多悠閑的躺在沙發上,別墅原來的守家犬們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一個個低眉順眼的趴在地上,大灣最先看到白姐,興奮的跳下沙發,喊道:“白姐,你總算回來了,想死大灣了。來,白姐,上座,都給我讓開點,讓我姐坐的舒服點。”大灣先跳上沙發,威嚴的吼道,其他小貓咪哪敢忤逆他,紛紛讓開,大灣做老大確實很有一套。
白姐也只好無奈的跳上大灣給她準備的王座上,上次那只善于討好灣哥的花貓給白姐遞來一只打開的哇魚罐頭,花貓極度討好的樣子,搞得白姐也不好回絕,勉強嘗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眾貓見白姐吃了,都松了口氣,氣氛又活躍起來了,大灣起哄,說這次多虧了白姐給的星辰珠子,大伙這段時間過得都特別舒適。”
劉月夕想來覺得真是世事無常,本來是抱著玩一下的心態嘗試的,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如果不是大灣正好逮到保民官的**,其實弗雷曼的這個局挺兇險的。看來以后情報工作還是要抓緊,便說了幾句,表示以后有活一定優先關照大灣他們,眾貓熱聊了一會兒,白姐和大灣告別后,就回去了。
月夕閑在鋪子里,想著不知道薛凝有沒有回來,便起身去往她的住處,望京車廂一役,薛凝成功替身月夕,立下頭功。后來時間緊迫,草草交代,二人就分別了,后來事情一件接一件,月夕也沒顧得上,這不到現在才想起來,翻來覆去的覺得應該去看看薛凝,按老規矩敲門,門開了,原來薛凝已經安全的返回,見是月夕,忙拉他進來,月夕進屋后,問了薛凝當日的情況,薛凝大略的說了一下,這個女人確實有超強的隨機應變能力,這么兇險的場面,這么多高手,楞是都被她給完全耍了,月夕有一點不解,問:“薛凝啊,有一件事我不是很明白,那德尼他們捅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薛凝笑了笑,說:“其實是柳林的秘書小艾,當時情況有些緊急,也沒有辦法,我想著小艾畢竟是個男的,模樣上要比柳林更逼真些,只能犧牲他了,怪可惜的,還挺年輕的呢。”
月夕聽了,有些背后發涼,畢竟是一條年輕的生命啊,就這樣輕易的被薛凝給隨意的使用了,這個女人有些心狠啊。
薛凝看出了月夕的意思,說道:“當日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如果不能把戲演的逼真些,我怕唬弄不過去,也怪我考慮不周,畢竟這事情和他完全沒有關系,實在是可惜了。”
月夕聽到這才回過神來,歉意的說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薛凝你不要多心,畢竟計劃是我讓你去執行的,一切責任在我,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如果事情敗露了,后果不堪設想。小艾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希望能找到他的家人,設法給他們一筆撫恤。”劉月夕也知道這樣的補救不痛不癢,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薛凝見月夕沒有怪她的意思,立刻撲上來摟住月夕,柔聲說道:“主人不怪我就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主人。”如此綿香純柔,換做誰都會心軟,月夕不忍薛凝繼續干這見不得人的勾當,說道:“這樣吧,從今天起,你不用再當影子了,正好你上次給我的房契里有你們薛家的老鋪子,我想著幫你收拾一番,你就好好的把你薛家的手藝撐起來,也算是個正經的營生,這樣你死去的爹娘家人也會高興的吧,你看如何。”
月夕雙手搭著薛凝的肩頭,單薄的肩膀微微顫動,薛凝哭了,哭的非常傷心。
月夕有些不知所措,問道:“你怎么了,不喜歡我這樣的安排嗎?”
“不是的,我好喜歡,只是有些忍不住而已。”薛凝擦擦眼淚,月夕這才放心,抱著薛凝享受著難得的溫存,薛凝抬頭親了親劉月夕,含情默默,害羞的說道:“主人,今天也晚了,便住在我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