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劉月夕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寬松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望京晚報政治版的一條大新聞吸引了月夕的注意——國聯就是否恢復漢玉龍共和國在聯大席位舉行全體投票,第一輪的全員意向性投票結果以壓倒性票數通過,但吉普?羅斯公國的棄權票以及新南和東瀛二國的反對票讓下一輪閉門討論會的前景暗淡,我國正準備派出代表團赴三國協商此事,代表團團長人選初定由德高望重的白里安教授領銜。
這不就是老余的導師嘛,原來是這么厲害的大人物,老余的木頭腦袋,這時候也不知道去聯絡聯絡感情,這才是正經的大事業嘛,窩在我們這么個小地方當巡回法官能有什么出息,真是的,看來回去還是得好好點撥點撥這塊木頭,月夕正琢磨著老余的事情,張子和三人回來了,一進門張子和什么都沒說,就回自己的房間,留下曾懿和孫醫師二人有些尷尬的和月夕打了個招呼,都不用問就知道事情肯定不順利,當然這也都是在劉月夕的預料之中的,不過總得讓他們去試試吧,月夕如此熱情的幫助二人到望京來求助,可不簡單是為了瘟疫的事情,和孫醫生簡單的聊了一會兒,人家陪著忙了一天要回去了,月夕到門口相送。
回到套房,曾懿和張子和似乎正在商量著點啥,言語間似乎還有些爭論。見劉月夕進來,二人停止了爭論。月夕熱情的走上前去,問道:“怎么樣,事情還算順利嗎?”
“明知故問。”張子和沒由來的沖了他一句,這讓劉月夕有點不悅,怎么會有這么硬臭之人,比余法官都有過之不及,劉月夕雖然一向敬重真正有本事的人,底下一群兄弟平日里也大多是沒大沒小的,不過這可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曾懿恰好相反,這是個如同天使一般的女人,她居然能夠完全包容如此不合時世的張子和,這讓劉月夕都生出了一種鮮花插在硬牛屎上的感覺,曾懿溫柔的替丈夫的言行向月夕道歉,說到:“實在不好意思,劉先生,請你不要和他計較,今天的聽證會結果非常不理想,上頭不僅完全不理會我們的請求,還倒打一耙,意圖將爆發瘟疫的責任推到我丈夫的頭上。”
“哦,能不能具體說說。”曾懿將聽證會的大概情況和劉月夕說了一遍,月夕聽完,說道:“雖然有點冠冕堂皇,不過這位叫會賓的說的也沒什么錯啊。”
“什么叫沒錯,他那是推卸責任,和稀泥,說的嚴重點就是上瞞下報,仗著自己懂這么一點醫學常識就來混淆是非,這樣的人最可惡了,你居然覺得他沒錯,顯然你和他也差不多吧。”張子和很激動的說了一通。
月夕很嚴肅的回道:“張子和先生,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言語沖撞我了,我敬重你是一個高尚的人,但不代表你可以無限制的羞辱我,官場就是如此,我們每個人都會受到這樣那樣的游戲規則限制,如果你覺得他是胡說八道,那為什么不在聽證會上據理力爭呢?說到底你不還是有所顧忌嗎?他就是看準了你愛惜自己的羽毛才那么說的。”
張子和還想繼續爭論,但是被曾懿拉住,曾懿說道:“劉先生說的對,你看事情已經這樣了,能不能請你再幫幫忙,托托獵人協會的關系,幫我們再搞一些赤楊和金雀花種子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隔離防護,赤楊高溫消毒的能力正是我們急需的。”
月夕想了想,搖搖頭:“難,這畢竟是私人關系,能提供的幫助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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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限,曾牧師你不要太過指望獵人協會這一塊。”
張子和不噱的哼了一聲,月夕沒去理他,繼續說道:“不過聽你剛才所說,你們不覺的這場瘟疫有點不尋常嗎?或許我們可以從其他角度入手。”
張子和夫婦都疑惑的看著劉月夕,“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還需要一點驗證,無妨,明天我就聯系一下翡翠鎮溜子那里,到時候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二位早點休息吧,明天可以出去逛一逛,這幾天正好是女神節,商店的打折力度都很大,我想張醫生平時也沒什么空,明天就好好陪陪夫人吧。我先睡了,明天還好多事呢,晚上給你們答復。”劉月夕也不去看二人,自顧自回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