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
“你是說梟陽嗎?沒事的,大帥物色花環的眼光不會有問題,你不用擔心,你怎么想到要穿祭祀的服裝,不過青色果然最適合你。”
“是嗎,謝謝,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怎么辦。”
“我嗎?我無所謂啊,我哦,我沒關系的,你看大帥還允許我繼續使用那臺法相,我又能保護你了。”康顧左右而言它。
一向表現的性子軟弱的銘卻朝著他大聲說道:“康哥,你這樣是在埋汰你自己,他會不斷拿捏你,你要耗光自己的生命嗎?”
康愕然,向來柔弱的銘是怎么了,他依舊保持著微笑,說:“怎么會呢,我這樣愛干活又不用給工錢的花環武士,哪里找去,大帥還需要我。”
“他要的不止于此,叔叔姨娘都過世了,你為什么不離開,你可以走的,以你的身手,到哪里還怕活不下去嗎?你繼續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甚至生不如死,他容不下你的。”康目瞪口呆,這還是他一直照顧的那個小妹妹銘嗎?居然讓他走,這不就是叛逃嘛?
“你怎么會這么想,家里人怎么辦,最重要的是你怎么辦,誰來保護你。”
銘苦笑,家里人,家里哪里還有什么‘人’,他們哪里還是什么家,不過是一群沒有自我意識,沒有痛覺,被阮知青暗中培養出來的殺人機器罷了。
她很早就萌生了這樣的念頭,從見著生母最后一面起,母親臨死時枯槁的讓人觸目驚心的臉,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從那時起她就萌生了逃離家族的強烈想法,但是阮知青是個極有心機的人,在她十六歲那年便強行占有了她,她痛恨阮知青,但是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阮知青做這一切不光是為了占有她,還借此死死的拿捏住康,康是銘唯一真正愛著的,但是相較于阮知青的強勢粗暴,康的軟弱盲從更讓銘心痛。
身為斑龍駕駛員的她有好幾次機會能夠遠走高飛,但是她舍不得撇下康,康是個畫地為牢的人。或許惡毒如阮知青早就看出這一點,他每次親近她都故意讓康看見或者聽見,脫奴籍,甚至慷慨的運作了一個青神神廟祭祀的身份給銘,這個身份在新南相當尊貴,但同時又刻意限制打壓康,百般阻擾他脫離奴籍,以康所積累的軍功換一大家子脫離奴籍都不是難事。阮成功在她和康之間制造了一種無法解釋的誤會,一種強烈的落差,一道連環的枷鎖。
早先阮知青一直竭力維護他們三個之間微妙的關系,對康和銘還算不錯,直到他的心靈感應突破到新的層面,銘被強制打上精神烙印標記,她再也無法逃脫,再也沒有能力去維護康,阮知青也如預料那般漏出貪婪兇惡的真面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