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紗四下張望,沒有人,將最重要的血沉淀塊放好,走到老人尸體后頭,提起他的長劍,朝著腰間那塊名為枷鎖的脊椎骨刺去,然后踩住老人的背用盡力氣往上一抬,處刑勉強成了,這樣一來起碼短時間內他不會成為活死人。素紗開始搜刮老頭子身上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咬霜戒指、寵愛戒指、替身寶石、還有這把魔導火銃,雖然得不到老家伙所幻化的血靈,不過知道下一章對手的詳細資料也是好的,實在不行就拼命跑去找姐姐,把這些情報都告訴她。
素紗打點好行裝,對這老者雙手合十,默默念叨:“老先生,還不知道您的名諱,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你欺騙我,真的,老師上課的時候說過,不要責怪你的對手,這個毫無意義,要學會了解對手,用對手的方式來思考問題。說起來好人爺爺真是可憐之人,愿你的靈魂得到安息,如果我能活著出來,我一定會找個收尸人將你好好干化安葬的,放心吧。”
嗖嗖嗖,怎么有一種悉悉索索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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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四下查探,也沒有人啊,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在那時,鐘聲再一次響起,是終章的序幕,管風琴的聲音朝著遠方飄散的再也聽不見,轉而響起幾個女人魅影般魔性的歌聲,必須馬上趕到大教堂,不然就來不及了。素紗朝著老人的尸體鞠躬,然后飛快的奔向大教堂。
可她沒有注意到,先前被染紅的紙又變回原來的顏色,血消失的無影無蹤,老人的克配轉生爐啪的一下碎成二半,一道紅色人影閃過,撿起地上的長劍,也朝著素紗離去的方向休的一下子飛速離去,原地留下一道虛影慢慢淡去,這個速度,已經快到驚人。
~~神廟底層那條深幽的看不見一絲光亮的暗廊上,劉月夕還在不停的往前趕,所幸的是肩上的電氣燈還一直亮著,這條路異常邪門,時而經過的是個幽深的隧道,時而又像在穿越空曠的天坑,有一小段劉月夕覺得自己應該是穿過了一片森林,并沒有出現什么攻擊他的生物,只是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有風、有水滴的聲音、還有螺絲擰緊的那種,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追他,起先還回頭看,到了后頭,劉月夕已經不太敢往回看,生怕看到什么,整個人變得神經質起來,電氣燈明明是亮的,也沒有故障,但是照亮的范圍卻在不斷的減小,仿佛無盡的黑暗正在吞噬這微弱的光,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就如被一大片陰翳所玩弄著飛快的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也搞不清方向,只是順著路不斷的本能的跑。
體驗過血邪神閩東的朝圣者之巔,那也是打擊人精神防御線的利器,但是這條無盡的黑暗路采用了截然相反的方式,它在誘發人最本能最古老的情緒—恐懼。
洶涌的思潮充斥劉月夕的大腦,各種知識闡述還有想法幾不受限制的在腦中亂撞,但是不論他想到什么,都會被迅速的極富邏輯的否定掉,思想被擠壓的就想要宣泄,想要和這片黑暗宣戰,止不住的大聲吼叫,然而又變了,仿佛打開了從未有過的廣闊視野,一個有智慧的聲音發出陣陣低語,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秘密,那是全知的,甚至是有情緒的,狂暴、憐憫、虛榮、蒙愚、冷酷全都夾雜在一塊,如一股氣吹在身上,沒有辦法判斷這氣的方向,不在上面,不在下面,也不在前面或者是后面,又或是已知的任何一個方向,身體在冒汗,背脊卻感受到刺骨的涼,心中的想法全都幻滅,只剩下渺小的卑微。
緊接著洶涌的思潮消失了,劉月夕突然停下來,因為前面沒有路了,被自己丟棄在讓人恐懼敬畏的黑暗和死寂中,只有四周廣袤無垠的虛空,肩上的電氣燈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就滅了,但是劉月夕清楚的知道這不是終結,那個聲音的主人還在,就在某個地方,一條不存在的路將他和那個存在完全隔開,近在咫尺又無法觸及,身為人的情感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包括恐懼,只剩下一個念頭,一個飄忽不定的念頭,他要找到那個智慧的存在,或許那個存在能夠告訴他所有一切的原因,他要找到那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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