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來的正是時候,這一波的潮涌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快些穿上防護服,我們好抓緊乘著這波潮涌下到‘燭臺’的所在。”說話的是波頓的斬脊包衣納蘭信,他身上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要去彩虹寶石洞窟讓他看起來躍躍欲試的樣子,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連斬斷的脊骨好像都稍稍挺拔了許多。
不管是唯唯諾諾還是現在的樣子,劉月夕看這個納蘭信總覺得怪怪的,可能是斬脊包衣的樣子實在丑陋,劉月夕又帶有成見的緣故,總覺得不能信任他。
轉身看看琴韻,她也有些厭惡這個納蘭信,但是并有有質疑對方的說法,看來納蘭信說的并無出入,劉月夕趕緊穿上防護服,彩色寶石洞窟地處偏遠,嚴格來說和罪都都不在一個時空范疇內,不過當洞底下的黑浪翻涌上來,那驚人的惡臭即使隔著防護服的過濾器也能聞到。
琴韻讓人用特質獸皮做了一張大的皮筏子,劉月夕看看洞窟的周圍,還有幾組人也在做著類似的準備,不過都保持了很遠的距離,看他們的樣子很是提防彼此,劉月夕不解這是為何,“琴韻,這洞穴內難道有什么寶貝不成,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想要下去。”
琴韻搖頭,“大人是做慣大生意的,自然不知道底下討生活的不易,這彩色寶石洞窟雖然毒霧惡臭,但也是拾遺的好地方,不乏有幾樣寶物,若是能夠找到,其價值足以讓人換取一個去上城區生活的機會,雖然死亡率很高,但是總有人愿意搏一搏運氣的。而且洞窟是不法之地,完全依托一種純粹的原始自然的模式在維持著,和罪都的上下城區都不一樣,有人稱之為絕對自由之地,總有些另類的人會不顧一切的去那里探尋他們想要的真理,所以除卻危險性,洞窟其實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地方。”
劉月夕眉頭一皺,這下麻煩了,這個營火老嫗能去這種地方,不會是為了錢,看樣子不是個容易說服的主,他最討厭不愿意談錢的人,生存艱難,活著都不易,加上在這個世界你還要關心狂化和膿性的問題,可以說是連死都可能不安生,還有人刻意跑到這種地方來玩理想,真是太扯了。
黑色潮水泛起白色泡沫,洞口的邊緣泛起一層白里透著粉色的沫子,就如那豬油一般,厚厚的一層凝結成塊,又迅速被沖下去,那種油膩膩的令人作嘔的味道,怪不得要穿上防護服,劉月夕這會兒竭盡全力關閉所有顯化基因,這種環境下感知太敏感簡直就是受刑。
琴韻見黑潮已經涌上來,大喊,“將筏子放下去,拉住繩子,大家跳上船,都跳的準一些,抓的穩一些,四腳著地,這要是掉下去,決計上不來的。”
她剛說完,納蘭信第一個跳上筏子,他的平衡性相當的好,四足行走的他能更好的抓住筏子不至于掉下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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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啊,我拉住你們。”幾個雇傭兵有一點點的遲疑,還是琴韻先一步跳上去,他們見女人都跳了,也不好意再留在岸上,很快所有人都上去了,只剩下劉月夕,“大人,您上來啊,我拉住您。”納蘭信走到筏子的尾端,伸出手來,劉月夕覺得變扭,憑著他的伸手,這個距離,就算有所晃動,也難不倒他的,他不喜歡納蘭信,“你讓開些,我自己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