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事情可就有些嚴重了。真純會自詡為手合會的死對頭,但手合會其實從來不這么覺得。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幫菜雞抱團小打小鬧,成天叫囂著想覆滅一個比他們龐大百倍不止的組織,別說對頭了,就連威脅也算不上。
但萬一這個理查德·李背后真有什么大靠山,而真純會還跟他搭上了線,那形勢對手合會來說就相當不妙了。
亞歷珊德拉沉思片刻,并未責罰他,只揮了揮手:“不用跟蹤了。你去給李先生帶個口信吧,就告訴他,我們手合會希望和那位大人坐下來好好談一下。”
“是。”忍者點了點頭,退進陰影里離去了。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村上出聲了:“你覺得已經可以確定了?理查德·李,他就是那邊的人?”
“不能確定。但既然真純會已經有所行動,我們也不能再坐視下去了。”亞歷珊德拉說,“就當是試探好了。如果他真是那個沙福林的人,那么正好我們可以聊一聊。而如果不是......”
她頓了頓,瞇起了眼睛,眼中流露出了兇光。
“......我們就做掉他。”
寧可錯殺不可錯漏,既然懷疑理查德和真純會有關,那么手合會肯定不能就此罷休。
另外兩個領袖對這個決策也都沒有意見。索旺達靠在自己的椅子里,目光不經意地從桌邊某空出的位置處掃過,不由皺了下眉:“博徒還是沒有來?”
“他說有自己的事要忙。”亞歷珊德拉說,“他說那很重要。”
“好像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村上皺了皺眉,“如今高夫人已故,手指已只剩下我們四個,我們之間更應當相互信任。我不認為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他應該瞞著我們的。”
亞歷珊德拉點頭:“我會告知博徒的。”
......
當夜,田代真來到理查德的住所時,天空中已開始降下了傾盆的暴雨。大水就像決堤般嘩啦啦地拍打在房屋和地面上,水珠飛濺,水沿著玻璃嘩嘩地流淌,像從屋檐上懸下的透明瀑布。
雨點下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而紅衣的忍者此時冒著暴雨,抓著根繩索,嘿咻嘿咻地掛在樓房的外墻上向上攀爬,活像個極限攀登運動員。
亞歷珊德拉一聲令下,田代真立馬巨跑來給理查德送口信了。然而眾所周知,忍者是不能直接走門進去的。想象一下,一個蒙著臉背著劍的忍者老實地站在門口按門鈴,禮貌地詢問:兄弟在嗎?在的話我們老大想請你去喝口茶聊個天。不在的話我待會兒再來問一次......
忍者出場講究一個氣勢,得先聲奪人。你才剛露臉氣勢上就輸了,后面談話還怎么談?
于是乎這位苦逼的忍者同志便冒著暴雨和凜冽地寒風,抱著根繩子在外墻上嘿咻嘿咻地爬,可以說為了裝這個逼也是拼了老命了......
眾所周知忍者的特長就是很能“忍”,刮刮風下下雨什么的對他這樣素質一流的忍者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就是有點想打噴嚏……
好容易爬得只剩個兩三層樓了,忍者同志暫停一下,喘了口氣,結果抬頭一看,發現目標窗口處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正睜著大眼睛歪頭看著他,那眼神簡直就像在問,兄弟還爬得動不?需要我拉你一把嗎?
田代真:“......”
所以我剩下這三層是接著爬呢,還是不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