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儀仗來到了金都酒樓,唐福揮停了儀仗,抬步邁入了正堂。
大堂內,只有正中的酒桌坐著酒客。
幾十個空壇零落的散在酒桌四周,每一個酒壇都代表了荒古平原的一種美酒。
一柄沒有刀鞘的長刀插在酒客的身邊,刀柄頭上一只手虛虛的按著,似把長刀當成了扶手。
張柳將桌上最后一壇美酒舉著往嘴里灌,面色通紅。
好一個灑脫不羈的酒中英雄。
唐福看著張柳,有些欣賞。
“張英雄當面,在下是唐府的管家,唐福。”張福上前幾步,朝張柳拱了拱手。
“嗝。”張柳放下了酒壇,轉過了頭。金棕色的雙瞳滿是醉意。
“你也是來招攬我的嗎?”張柳朝唐福問了句。
“正是如此。”唐福見張柳如此直接,便不再說些彎彎繞繞。
“帶酒了嗎?”張柳搖了搖頭,一個個都來招攬自己,又有誰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過客,今晚便要離去。
看著不卑不亢的張柳,唐福更是滿意,武者當如是。
“帶了比美酒更好的東西。”唐福拍了拍手。
門口的儀仗收到了信號,兩名侍女將“紫嫣姑娘”從石轎扶下,穿著喜服的紫嫣姑娘好像身材加佳熱火了,兩名侍女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幾眼,將蒙著蓋頭的“紫嫣姑娘”一步一步的扶進酒樓。
被扶著的“紫嫣姑娘”仿佛有些顫抖,兩名侍女感受到,交換了下眼神,兩人有了笑意。看來即便是艷壓西陵的紫嫣姑娘在失去紅丸時也如平常人一般的緊張。
兩名侍女將紫嫣扶到了張柳身前,即便是穿著喜服,那夸張的胸線和腰身也讓人暗吞口水。
“這位便是紫嫣姑娘,天香樓最紅的花魁,艷壓整個西陵。得知英雄好酒,但有酒無美人,豈不寂寞。家主便差我為英雄送來美女,紫嫣姑娘還是處子,萬望英雄憐惜。”唐福指了指紫嫣,朝張柳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張柳抬頭,看了看穿著喜服的女子,勉強撐了撐更為朦朧的醉眼,又打了個酒嗝:“嗝,粉頭?”
本想要拒絕的張柳不知道為什么,問出了這樣一句話,也許是那包裹在喜服下玲瓏有致的身體讓他迷失。
唐福失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紫嫣姑娘比如粉頭,這要是被西陵的那些色鬼聽到那可不得了。:“是花魁,紫嫣姑娘。”
“都一樣,送我房里。”張柳搖了搖頭,既然沒有拒絕,那就享受吧。將桌上還沒喝完的酒壇舉起,頓頓頓的繼續喝。
唐福笑了笑,主人說的果然沒錯,這張柳就是再等唐氏和彌氏開價,是個聰明人。
彌雅心緊張的仿佛要跳出來。兩個侍女扶著她上了樓,將其放在大床的正中。
“那便不打擾張英雄的**了,明日唐福再來拜訪。”唐福看著兩名侍女從房中走了下來,站在身后便朝張柳拱了拱手,告辭。
張柳依舊在喝酒,只是抬起左手朝唐福揮了揮。
“你們守在這里,別讓人打擾了張英雄的好事。”唐福來到酒樓門口,對幾名唐氏宗族的武士吩咐道。
整個西陵有名望的氏族都知道今日唐氏要將紫嫣姑娘送給張柳,他們看在唐氏的面子上也不會來觸霉頭,怕就怕一些見過紫嫣姑娘的浪蕩公子得知,帶著幾個武士便來強搶,那就不美了。
要知道,紫嫣只陪張柳一日,之后開了門禁的紫嫣姑娘可算是天香樓真正的搖錢樹。
彌雅坐在床頭,心里的緊張不足為外人道,坐在了張柳的床頭,她才想起,自己還從來未和他說過話。
雖然在心里已經與那個男人度過了一生,但他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呢。
他會不會只是外表冰冷,其實是個很疼愛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