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文站在西裝男的桌子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開口問道。
西裝男沒有回答,而是揚著頭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謝承文,謝承文自然也在打量這個男人,這人身上的氣質有些陰冷,也許跟他細細的眼睛有關,又或者是鷹鉤鼻造成的印象,當然,最惹人矚目的,是他臉頰上那條淡淡的疤痕。
“沒錯,坐下說吧,謝先生。”
兩個年輕人很自覺的走到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下,然后招來有些戰戰兢兢的服務員,點了兩杯快飲雞尾酒,其實就是瓶裝雞尾酒。
陰冷的男子掃了兩個手下一眼,然后轉向已經施施然坐下的謝承文,露出一個冷的笑臉道:
“你可以叫我陸先生,今天找謝先生是想跟謝先生談一樁生意。”
“哦?什么生意,我只是個電工而已,是家裝生意么?”
“呵呵,謝先生挺幽默的。直說吧,如果讓你在云秀的案子里改口供,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謝承文平靜的看著瞇著眼睛的陸先生,原本眼睛就不大,現在瞇著更是幾乎看不見了,就剩下兩條縫,這貨不會是近視眼吧?
“呵呵,陸先生你開玩笑吧?給警方的口供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那能亂改么?我膽小,陸先生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哦?這么說謝先生是不打算合作嘍?”
“嘖,陸先生,你想過沒有,你們都能盯上我,那你們的對手呢?有道是做多錯多,我勸你還是仔細想想,如果陸先生跟葉家沒什么關系的話,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比較好。”
陸先生明顯的一愣,隨即驚訝的看了謝承文一眼,然后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淡淡的回道:
“謝先生還是先關心自己的處境比較好,我不過是個辦事的,既然談不攏也沒辦法,不過,還會有別人來找你談的,或許,還會找你的親友談一談。”
謝承文眼睛瞇了起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么?”
“呵呵,當然不是,我只是在猜測而已,謝先生,好自為之吧。”
陸先生并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興致盎然的盯著謝承文,想看看這個讓他有些捉摸不透的謝承文到底還會有什么反應。
“幫你們會得罪那邊,我一樣沒什么好下場,那么我為啥要幫你們?”
“很簡單,幫我們你未必有好下場,不幫,那肯定不會有好下場,謝先生,現實就是如此,半點不由人哦。”
謝承文與陸先生對視了一會兒,然后忽然咧嘴一笑:
“也沒那么可怕,我大可以等你們兩邊先分一個勝負出來,我再決定幫哪一邊好了。”
說完,謝承文的視線轉向咖啡館的另一個角落,那里同樣有幾個氣質跟咖啡館格格不入的年輕男子。
陸先生順著謝承文的視線看去,隨即冷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該說的都說了,謝先生自己決定吧,我們走。”
說完,這位陸先生帶著兩個連酒都沒有喝上的手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記得買單啊,服務員,他們要逃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