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個緊隨而來的馬賊,原本想要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卻是連郭小九如何出手都沒有瞧清楚,就見到他們之前的馬賊丟了性命。
幾個馬賊急忙喝停了身下的馬匹,互相對望幾眼,交換過了眼神,這才敢重新舉起兵器,原本就相距不遠,幾乎只需要一個前沖,就能近到郭小九的身前。
他們只當是那先前的馬賊不小心,再加上已經是深夜,沒有瞧見那少年的動靜,這才一個碰面丟了命。
先前那名馬賊的馬匹已經跑出了好遠,郭小九見到幾個馬賊想要躍躍欲試,提著刀往前走了一步,沖著幾個馬賊勾了勾手指,一臉的挑釁意味。
恰巧火光映照下那名少年臉上的表情,他們瞧得一清二楚,雙腿一夾馬腹,就疾沖過去。他們可不相信這個佩刀少年,能夠同時攔下他們幾個馬賊手中的家伙。
幾騎轉眼間已經臨近到了郭小九身前,郭小九揚起佩刀,刀身在最靠前的馬賊胯下馬腹上一拍,還不等后面幾個馬賊看明白,那馬匹就發出了一聲嚎叫,戛然而止,隨著佩刀收回,馬匹就如同受到了什么巨力撞擊,倒飛而回。
馬背上的馬賊已經嚇傻了眼,他可是瞧得真真切切,急忙抱緊了馬脖子,生怕不小心被胯下馬匹甩下馬背,說摔死有些夸張,但摔個半死,還是極有可能的。
身后的幾個馬賊,原本就與之前的馬賊一同沖來,此時胯下馬匹沖勁不止,只能瞪大眼珠子,直溜溜的瞧著那馬匹橫撞在他們胯下的馬身上。
不等幾個馬賊多想,幾個馬賊竟然就被一匹烈馬,盡皆撞下了馬背,有三個馬賊運氣不太好,被摔倒在地口吐白沫的馬匹壓在了身下,當即斷氣。
一個瞬間,就奪走了四名馬賊的性命,當即引起了其他馬賊的注意,紛紛把目光瞧向了這邊。
幾名受了些傷的馬賊,急忙爬了起來,有些怯懦地跑到了馬賊群里。
這番舉動,也瞧在了那領頭馬賊的眼睛里,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珠子:“這他娘得多大的氣力?老子就沒見到有人能把馬給撞死的!”
馬賊頭目頭吐了一口氣,拉著馬匹退后了幾步,這少年身手不俗,萬一要是拿他開刀,他可自認為沒那斤兩跟這小子硬碰硬。
原本守候在他身后的兩個高大馬賊,從馬賊群中走了出來,這兩個馬賊沒有騎馬,身材都很魁梧,身高也就比坐在馬背上的那些馬賊矮了一些。
兩名馬賊的面容都被面巾遮得死死的,再加上是夜里,根本瞧不出來長相,不過郭小九敢確定,這兩個馬賊可不是大唐人。
兩名馬賊面相兇悍,一名手持銅錘,一名手持長刀。
馬賊頭目這才敢露出個頭來,在馬賊群里喊道:“哪個地方的小后生,這力氣可不小,若是入了我們寨子,我保證你能每天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這些馬賊在漠北闖蕩,靠的可不單單是胯下的馬,和寨子的大小,若是寨子夠大,馬匹也很多,手下卻沒幾個好手,遲早要被別的馬賊聯合起來吃掉。
之前馬家所依仗的許家堡,多半就是這么倒在了這伙馬賊之下。
“呵!”郭小九冷笑一聲,他可不想再跟這些馬賊多言語:“我先前答應過這商隊的管事,要殺你們四十騎,不管守不守得住貨物,我都只殺四十騎。”
“好大的口氣!”不等馬賊頭目言語,那手持銅錘的高大馬賊,哪里還能耐得住性子,吆喝一聲,就沖著郭小九沖了過來。
郭小九沒有后退,雙手持刀,迎面一腳在沙地上一踏,鉆入到了那馬賊的懷里。
手持銅錘的馬賊急忙用錘子回援,卻感覺胸口受到了一股重力撞擊,“哎吆”一聲,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隨著被灌倒在沙地上,激起了一層厚厚的沙礫。
再去看那手持銅錘的馬賊,整個胸前已經是血肉模糊,口里嘟嘟囔囔幾句,吐了一口鮮血,不省人事了。
“媽的,是個硬茬子!”馬賊頭目暗罵了一聲,那兩個馬賊可是他養的好手,兩個人聯手,與尋常的一流高手都能打個許久,今夜只是一個碰面,就被斷了他的左膀右臂。
郭小九繼續往前走了幾步,那手持長刀的馬賊,膽怯的不敢往前了,急忙后退了幾步,正巧撞在了身后馬賊群的一匹烈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