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山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隙,聲音不是很大,很多人卻都聽在耳中。
吐蕃僧兵火靡荼和出連扈兩人,今天原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最先偏過頭去,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會在這個時候,登上白衣門的山門。
想著郭小九可能已經瞧向了山門的方向,寧不二悄悄地將目光瞥向了郭小九,卻正巧四目相對,急忙想要躲閃。
“喂喂,寧不二,這可不像你。”貼近到了寧不二的耳側,郭小九小聲地呢喃道。
寧不二伸手推了郭小九一把,不是什么肉麻至極的情話,卻讓寧不二紅透了耳根,再也不敢多瞧兩眼。
山門又推開了一些,大約可以走進來一個人,有人便走了進來。
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詩兩行的身后,是之前隱蔽身形退去的酒三兩,他半蹲著身子,像一只匍匐的獵豹,盯著山門張開的縫隙。
來者身著一席白衫,手中捏著一柄折扇,比酒三兩年輕一些,白衫的質地也有些講究,肯定不是白衣門弟子身著的白衫可比。看模樣是位富家公子哥,恰巧,這位公子哥姓宇。
“我以為是誰來了?”郭小九瞧清楚了那人,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
來的人自然就是宇公子,那位一度想要殺死郭小九,卻不曾得手的宇公子,偷襲刺傷周子恒的宇公子,游魂堡宇家宇豐怡的寶貝兒子。
可惜了,宇豐怡就算只在這漠北有些名氣,可她的這個兒子,是真的很沒出息。
進入院中的宇公子,先是向著周圍打量了幾眼,對著酒三兩抱了個拳,來之前他就聽說,今天能站在白衣門的人,都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都是來殺那二人,自然都是朋友。
又偏過頭去,看向了曾經與自己共同作戰過的火靡荼,對著火靡荼笑了笑。
火靡荼回了個禮,卻是反倒退后了兩步,想要退而遠之。
一直與火靡荼站在一起的出連扈,心情很是糟糕的背轉了身,望向了別處。
“唉,扈娘,你還在生我的氣。”宇公子搖著腦袋,很是歉意地說道。
說著,宇公子已經走進了白衣門之內,半扇山門,被徹底地推開,一位頭戴斗笠的黑衫夫人,抬腳也跨過了山門,夫人的身段婀娜,打遠了看,不能看到斗笠下的臉,多半會以為是一位正值妙齡的俏佳人。
這個女人,郭小九有些熟悉,寧不二也交過手,他們看清了這位來者,便不得不面露正色。
抬起頭來,夫人摘下了斗笠,妖嬈的身段,隨著清風緩緩前行。
斗笠被拋向了身后,落在了宇公子的手中,他急忙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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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接過負到了身后,轉身再次將白衣門山門緊閉。
不會再有人敢在今日,光臨白衣門,白衣門山門之外,十幾道身影,守在天塹木橋,今日,他們奉命而來,只為殺二人。
妖嬈夫人宇豐怡,走到了詩兩行的身側,微微偏了偏頭,對著她露了個笑臉。
“吆。”詩兩行急忙抱著木琴站起了身,一把揪住了酒三兩的耳朵:“我說你咋連個屁都不肯放,原來是只顧瞧著這位夫人了,怎么樣,身段是不是比老娘的俏?那臉蛋兒也比老娘的更誘人幾分?”
“沒沒沒!”酒三兩急忙擺擺手,眼光收了回來,不敢再往那邊多看一眼。
“諒你也不敢瞎說。”詩兩行松開了手,這才露出了幾分笑意,對著宇豐怡微微躬身:“原來是宇家夫人到了。”
“嗯。”宇豐怡只是應了一聲,便對著詩兩行擺了擺手:“既然不想出全力,就不如下山去吧,這今天的天大功勞,我就得多謝幾位手下留情。”
宇家夫人開口毫不客氣,倒像是主家在驅趕客人。詩兩行和酒三兩卻是沒有遲疑,已經轉過了身,向著山門的方向走去,山門被拉開,兩人離去,山門又一次緊閉。
倒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與宇豐怡和宇公子打招呼的出連扈兩人,依舊站在原地,仿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