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師父。”不空伸手扶在了寺門上,急忙一只腳邁入了廟門之內,這才舒了一口氣:“師父,咱們這是又多久沒見面了。”
“你還知道很久沒見面了?”彌陀山微瞇著眼睛,似笑非笑,廟門便在這一句話落下的時候,開始合攏。
“停停停,師父,唉,師父。”不空的半面身子,已經擠進了廟門之內,是死活都不肯再出去,苦著臉向著彌陀山嘟囔著。
伸手在不空的額頭上打了個暴栗,彌陀山這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點,就不怕你的兩個師弟,拿著禪杖把你打出廟門?”
揉了揉腦袋,不空便真的沒有再言語,還用探過廟門的腦袋,向著寺廟內四處張望。
見到并沒有來者,不空這才露出幾分不屑:“師父,這都多少年了,怎么還老愛跟我開這種玩笑。”
“說吧,今天在帝都城內,跟別人動手的是不是你,貧僧在這廟里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彌陀山瞟了不空兩眼,依舊沒有松開按在廟門上的手掌:“贏了還是輸了。”
不空聽到這話,當即眉飛色舞,向著彌陀山揚起了一根大拇指,指向了自己的鼻尖:“師父,您覺得,您的高徒,能隨便輸給一條老閹狗?”
“嗯,這還差不多。”彌陀山這才好像松了一口氣,讓開了半個身位。
不空當即擠出了一臉笑顏,慢慢向著廟門之內挪了進去。心中還有些忐忑,這可千萬別把酒葫蘆給擠壞嘍,這老和尚別提有多壞,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待到整個身子邁入了廟門之內,不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這老和尚沒有發現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要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頓訓斥。
“你是不是背著貧僧,又偷喝酒了?還殺人了?”彌陀山說話的時候,兩根倒垂而下的眉毛,便輕輕揚起,露出了他極為嚴厲的眼神。
“師父,您這是又說哪里的胡話。”進了廟門,站在了寺廟之內,不空就好像放下心來,輕輕揮動衣袖,哪里還有在廟門之外的不自在。
好像看到彌陀山眼神有些不善,不空撇撇嘴,輕輕靠到了彌陀山身邊,用肩膀輕輕撞了撞彌陀山:“唉,師父,我這一趟可沒白來。”
不空從袖中伸出了手,在彌陀山眼前輕輕晃了晃,這才松開拳頭,讓彌陀山看的仔細。
卻瞧見手中原來握著一把碎銀子,沒有多少,但足夠普通百姓幾個月的開銷。
“算你識時務,還記得貧僧這么個師父。”彌陀山當即收起了眼神里的其他意味,只剩下了幾絲歡喜,急忙伸手搭在了不空的手上,眨眼間,銀錢已經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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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呀,這都在帝都城里折騰了一天了,也好久沒有吃過您做的齋飯了。”不空揉著肚子,竟然有些像是普通孩童,討要小吃食的模樣。
可能看穿了不空的心思,彌陀山搖了搖頭:“去吧去吧,你就知道糊弄貧僧。”
彌陀山抬頭望著夜空,想起了一些往昔舊事,不住嘆息。可惜,時光荏苒,過去了,便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寺廟之內,沒有什么光亮,全靠月色灑下,才能勉強視物,兩個和尚,一人持著木棍,一人握著掃把,悄悄地貼近到了寺廟門前,仔細地打量了許久。
年紀稍長一些的和尚,這才瞧見了進入寺廟的也是個和尚,他急忙抽了抽鼻子,對著身邊的小和尚嘟囔道:“是師兄。”
“大師兄?”不能悄聲地詢問道,也急忙瞇著眼睛,仔細瞅著來人的方向。
可能年紀有些小,上一次見到不空,沒怎么記住不空的模樣,不過依舊有些印象,寺廟里面很少來人,不空的身影,也就在他的腦子里,一直有著位置。
也終于仔細觀察許久之后,遠處的來人身影,竟然能與印象中的那道黑影對上,這才急忙跑了出來,向著不空跑了過去,邊跑邊嚷嚷:“大師兄。”
手中的掃把,也早就不見了蹤跡。